bsp; “线索不足,有待探索。”
虽然他拥有【超推理】这种世界上最厉害的异能力,但是在线索不足的情况下,即使是名侦探也很难看出真相。
不让她出事,却又不让她透露,是因为代价还是什么,这都说不准。【超推理】是看到真相又不是场景回放,没有看到的东西他只能是推测,他目前还没办法知道对方到底交易出了什么,但是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才是。
况且更多的相关线索也需要他看到了才行,但是现在不也正是去往线索的路上不是吗?
“社长。”
江户川乱步抬起头注视着福泽谕吉的眼睛,碧色的眼眸里是全然的认真。
“我想帮助她。”
不仅仅是所谓的委托,更是他自己的心情。
以前的时候他总会想,如果在父亲和母亲出事之前就有人帮助而没有……没有逝世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尽管在遇到了社长之后,他也就没有再想过这样的事情了,但是他是知道那样的感受的。
与那时的他相似的,最为无助的时候。
社长拉住了他,而如今,江户川乱步想要拉住另一个人。
更何况……情况应该更糟糕才是。因为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而她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危险。
他想。
像是一包薯片,看起来鼓鼓的,但其实已经在暗处的一角被撕开了口子,只要稍微用力,假装鼓起来的外表就会轻而易举地凹陷,最终变得破碎不堪。
江户川乱步不想要这样。
他喜欢甜甜的糖果,不喜欢带着苦味的东西,比起悲剧,他更喜欢快乐的那个。
看到这样的江户川乱步,福泽谕吉是欣慰的。这是对方第一次露出这样认真的姿态,和自己说想要帮助某个人。
可他又怕对方是三分钟热度,哪怕对方现在的年龄已经成年,可是性格却依然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乱步会这样想呢?”
福泽谕吉沉声反问。
“乱步想要帮助的是什么?”
如果是委托的内容,那么乱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想要帮助的……”
江户川乱步喃喃地重复着福泽谕吉的话,垂眸陷入了沉思。
想要帮助的……是因为看到了类似的想要改变的事情吗?
但是他更想要帮助的是千里这个人。
同情?不。惋惜?也不是。
不是平日里的那些只要说出结果就算是完成的委托,而是更加深入的、也更加单纯的,仅仅是想要看到对方可以像是自己一样,轻松地笑出来。
这样的心情……
“不用着急。”
头顶传来福泽谕吉的重量,江户川乱步抬头注视着这个接纳了自己的存在,耳边是对方沉稳的声音。
“如果没有想好,就在这次的过程里找到吧。”
……
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到底说了什么千里丝毫不知,她只是按下了打给织田作之助的电话,却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听。
也许他正在任务中,不方便接电话。
千里这样安慰自己,目光又来到了另外两个电话号上。
五条悟,还有太宰治。
太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国了,具体的时间也说不定,但是既然是欧洲,估计也就意大利法国英国德国这种大国家,其中盛产黑手党的意大利可能性最大。
假设是意大利,飞机至少也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行。飞机要是没到自己打不通电话,到了自己打过去对方还要花十几个小时回来。
千里跟着不成钢的想。
等他回来了说不定织田作都没事了,毕竟只要mimic的头子纪德没和织田作对上而发现织田作的能力强大能弄死他,说不定纪德打的就是港/黑了。
不过……算了,就当是世界意识的锅好了。
好歹让太宰别再给森鸥外打工了,顺便再联合一下看看怎么能先把mimic的事结束然后赶紧远离压榨。
至于五条悟……
千里沉默地看着对方的电话号,陷入沉思。
咒术师……应该是正派组织不杀人的吧?自己估计也不能找对方悬赏mimic人头,也不知道那什么的诅咒师会不会接这种活,要是有诅咒人秃顶的诅咒师就更好了。
不然……让他帮忙在东京找个安全点的房子然后把孩子先送过去再说?
就在千里准备作出决定的时候,与谢野晶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抬头。”
千里一愣,下意识抬眸看向对方,入眼的却是与谢野晶子板着脸的模样。
“有乱步和社长,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千里:???
我?我怎么了?我还没通知别人呢?
与谢野晶子:“……”
她看着千里带上了茫然的眼神,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对方,发现对方还茫然得特别真诚。
与谢野晶子瞬间不高兴了,她最看不得有人不爱惜自己,换个人她现在恐怕已经濒死大礼包送上了。
但凡享受过的,都会对生命“重拾热爱”。
“我说……”
她抬起手按在千里的肩膀上,弯腰凑近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就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子阴测测的味道。
“你不会忘记你脖子上的伤了吧?”
你这是感觉不到疼吗?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那个地方的伤口到底有多危险吧!
“伤?”
哦对,她还有伤来着,但是这点小事不重要,先把电话打了才是正事。
千里的脑袋迅速转过这么一句话,表情认真的和与谢野晶子解释。
“我的伤并不严重,等一会儿也没关系,而且我还有事情……”
“有什么也不耽误你治疗。”
与谢野晶子直起腰,咚的一声把消毒水放到千里旁边的桌子上,声音意味深长。
“你不会想待会儿你家里人来了之后,看到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