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好。”
闻言,张员外立刻就散了人群,安排了几个矿工守住了矿口。
其余的人就先遣散回了张府。
而张员外自己牵来了一匹白马,陪着许惑直奔城隍庙位置。
……
矿洞一封,男人就闲下来了。
江州有匪乱,所以县城里没有青楼和赌场。
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在江州和边境,风尘女子会在房间的墙壁上故意凿出一个花朵的镂空图案正对闺房,薄纱胴体纵引男子偷窥。
然后男子从花洞投钱百文,便可携手登床。
这种窑子表面隐晦,但是本地十有八九都知道,有款爷儿常掏腰包请客,砸银子玩娱乐活动,场面自是香艳,少儿不宜。
这些租赁民宅接客的风尘女子有个好听的名字,莺花娘。
此刻,那之前给张员外送参汤的仆役没有回张府,而是径直朝着城西的一个胡同走去。
他叫段严,就是张员外家的一个伙夫。
今天又是挖出活人又是来了校尉大人,就算是吃饭也用不到自己了。
自家老爷招待贵人那可是大方的紧,估计直接酒楼走起了。
正好叫自己找点乐子。
此刻,那不远处的一个民宅外墙上,一朵巴掌大小的镂空花儿透着一丝脂粉气,引人注目。
段严看到花瓣没有闭合,当即走上前朝中一瞧。
只见一名身段雪白丰腴的美妇端坐其中。
叮铃铜钱一响,女人闻声回头,看见段严当即娇滴滴的上前道:“段郎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嘿,这不是一空闲下来,就过来了?”
说话间,美妇扣上墙洞,将房门打开。
看着薄纱优柔的美妇,那段严直接将其拦腰抱起,在一阵娇声低呼中,丢上床榻。
……
盏茶的功夫,女人轻轻趴在段严的胸口画着圈圈。
莺花娘虽然都是做过一场便要驱客,但是对于大方熟悉的恩客,也不会焦急,温存一番,更可以做长久生意。
“段郎,今天听说张老爷矿里挖出了活人?”
“嘿,这是真的,那家伙,指甲都快成树了。那头发,和水一样,估计能拉长个几丈!”
“啊!”
“真的吗?”
那莺花娘小声惊呼,应和着段严,道:“我听人说,头发、指甲、皮蜕算作外三垢。”
“之前在雍州的时候,我见过商会里卖过一根一尺长的人指甲,可是卖了足足三十两银子呢!”
“嗯?”
段严一愣,道:“这玩意有人买?”
“有的呢,听说呀,一些异人老爷用来练功的。”
“不过那指甲需要完好,不生杂斑。这穷人指甲养不好,富人又不差那点银子,所以还挺稀罕的。”
“越长的越贵,要是真有段郎说的那么长,干净剔透的话,怕不是能值几百两呢!”
说着,那莺花娘双腿在被子下缠腰而上,轻轻蹭着段严,娇滴滴道:“段郎,还要吗?”
“这次半价就可以。”
“不了。”
听了莺花娘娘的话,段严有些神色恍惚。
他掀开被子,拍了那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一巴掌,道:“还有事,午饭都还没吃。赶明儿再来。”
……
穿戴整齐走在街上的段严神色有些恍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几百两!
不!
按照那瓮中道人的指甲长度还有头发,怕不是能卖个上千两!
自己做伙夫,一个月一两五的银子,那怪人的指甲,一根可以卖个千两的话,十根岂不是一万两?
就算是折一半,也是五千两!
自己两辈子都挣不到的银子。
段严身子微微发抖,他知道那活人有古怪。
可是……古怪不就更值钱吗?
而且那校尉大人说没啥危险。
一万两……一万两呐!
抬头间,段严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走到了杂货铺子门前。
他站在门前迟疑了足足百个呼吸。
片刻,他脚步微颤的踏入店铺。
“掌柜的,来一把铁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