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男人变成了人,也不知该如何让它变回鹿。
最后她站在了男人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最后却也只好张嘴说道:“这样好了,你便叫城,暂时先留在这里吧。我也会找人给你做个解释。”
那男人也不知晓听懂了没有,却似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城……
她身上的服饰繁重,自然是沾了露水,却也未曾褪下。
她轻轻颔首,径直朝着宫殿里面去了。
正值秋季,外面落叶飘飞,自然是染上了寒意。
若非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生活也许就如一潭死水。
即便是回到了西域,也便是这样。
拾诺在宫殿处理公事,自然也是繁忙的,他许是未久抽出时间来去看一看了。
“诺诺……”
她张口叫到,只是殿外却一人没有。
莫不是待在了里屋?许肆把裙子撩起来,轻声轻脚的朝着里屋走去。
里屋里面自然檀香袅袅,却是连香味都是十分沁人心脾。
趴在案板上的男人已经熟睡了,许是昨夜处理公事太过繁忙,累的实在是扛不住了。
许肆自然心疼,走到桌边去,轻轻抚了一下他的眉眼,在梦里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都紧皱着。
许肆的手刚刚落下,诺诺便忽的从梦中惊醒,看到了立在身前的许肆:“姐姐……此次前来,可有什么事?”
许肆却是哑然失笑,难道她没事就不能来这里吗?
看来自己在诺诺的心里,自然已经立下了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名头。
她轻轻地走到了座子上面坐稳:“你可知晓我上午去打猎了?”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晓。
果不其然,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果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知变好,现下也要直接说与他听就是了:“我与拾叁姐姐共同打猎,便是瞧见了一只鹿,就带回来了。”
诺诺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她。
反倒是坐着的许肆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绞着自己的裙裾。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便是把它留下了……怎知……怎知却变成了一男人。”
拾诺本来听到这里的时候,却也点了点头,而后反应过来,蓦然拍案而起:“什么男人?”
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脸上自然是有青筋暴起。
许肆便是知道和他说与这件事自然会生气,于是示意他莫要狂躁。
她轻轻地摆弄好自己的衣摆,红唇轻启的说道:“我便是把它留在宫里,无碍吧?”
拾诺一跑下面的手瞬间就变成了拳头:“如何无碍?倘若是别国来的奸细,又该如何?”
许肆很显然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结果。
拾诺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姐姐从来不想这些,也便是善心大发。
这时许肆愣愣的看着拾诺,似是不理解他说的话:“他连话都不会讲,又怎会事别国奸细?”
拾诺看着许肆清澈透明的双眼,自然是败下阵来,酝酿了半饷,最后却也只叹了一口气:“你若想留下它,便留下就是,千万要看管好。”
既然姐姐早已不属于自己,那就算管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那个男人初来乍到,自然也是什么都不懂。
许肆听完拾诺的话以后,自然喜上眉梢,自然是站起身来,曲了曲自己的膝盖:“那边是谢过诺诺了。”
虽说她是王的长姐,也是这西域的长公主,但是如此这般的礼数还是要作数的。
拾诺目送着许肆离开的背影,眼神却越发的又暗了。
她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直接从旁边召唤来了许山:“你切莫要看紧长姐,没要叫其他人伤着她了。”
许山得了命令之后自然也就出去了,他当然知道拾诺心系许肆。
外面的天气已经越发的冷了,自然是要多穿上几层衣服的。
从前,在中原时,别人可不少克扣许肆的衣服,如今离开了,却也是心安理得。
回去之后却瞧见那男人正呆在屋里面发呆,却也是觉得它可爱极了。
“你总待在这屋里做什么?今日好容易有太阳,你却是作为动物,不知道该出去晒晒太阳的吗?”讲完之后还从桌上到了一盏茶,喝下了。
男人呆愣地看着她,似乎像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人儿。
看他这个样子,许肆心里自然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动了一下,他的眼睛清澈透明,像极了从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