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外加黄飞虎。”
妲己翻了个白眼:虽说我乃是一妖狐,但也是知情者,怎的不算上我?况且我做戏颇为困难,又是其中主角,真是气人!
殷守看了眼妲己,才说:“比干大人不晓得也好,免得露馅。”
纣王:“孤正是如此思虑,才不让王叔晓得的。”
殷守叹道:“距诸侯来,不过一月左右,我等要好好准备了。”
梅伯去拜访亚相比干,却见首相商容已先他一步过来,二人正在弈棋。
梅伯急道:“二位大人!怎的还如此闲情逸致?虽说那贤王说有药,但万一,外服诸侯取不了,怎的是好?!四方八百路外服诸侯也不定心诚,吾同为诸侯,怎的不令吾取?!”
比干安抚道:“梅伯不必为吾忧心,贤王已然做到最好,结果如何,听天由命罢!”
梅伯又恼道:“那贤王也不晓得是甚人,吾等皆不清他底细,今日看他,竟是辨不清他忠奸?”
商容看他一眼,说:“如何辨不清?”
梅伯答道:“他句句想着要溜须拍马,字字皆是顺着大王,仿佛不将挖亚相之心那大事放于心上,他态度随意,竟像是无意中推缓了此事一般,比干大人,您不晓得,当时有人问:若是诸侯取不了那药该如何?那贤王神色如常,只答道:‘不是还有比干大人么?’,真是气煞吾也!仿佛为了那妲己,大商良臣忠将,不过是药罢了!”
商容又问:“大人以为,朝堂之上,哪个是忠,哪个是奸?”
梅伯忽的一窒,想起今日那位‘亥子’,他原本以为此人是忠,但今日一看,他显然是得了风声,那贤王要来救亚相,便去杀他的。商容如此一问,他皱眉答道:“忠奸难以分辨,吾曾以为耿直劝谏者为忠,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似那费仲、尤浑二人者是奸,今日一看,却也并非如此。”
商容笑道:“虽与梅伯想法并非完全一致,但吾也曾以为直谏而不惧生死者为忠义,今日见那位贤王,忽而恍然,吾等皆是直谏,常常驳去大王思虑,大王便也将吾等驳倒,显然是毫无作用,可那位贤王,吾等是求他来劝陛下不去亚相之心,贤王可是做到了?”
梅伯细思,皱眉道:“也算是做到了。”
商容叹道:“他却不同吾等这般直谏,举出大王种种不是,又得了大王喜,却比吾等要好太多,得了吾等想要之果,岂不是妙?”
梅伯点头:“虽是如此,吾却不觉他是忠臣。”
商容叹道:“自古忠奸,怎的去定义?假设吾等为劝大王而一头撞死在九间殿上,便是忠了?”
梅伯问道:“难道还不是?”
商容问:“吾等忠于哪个?”
梅伯:“忠君忠国。”
“若是吾等撞死,于君于国有何等好处?”
梅伯答不出,又听一边比干开口:“若真是如此,君王必然气愤更甚,且于大臣有嫌隙,大臣皆是忠心摇摆,大王定然被千夫所指,后人记他逼死忠臣,万世骂名。于国,少一两忠臣,哪里是好?”
“难不成,便是不劝了?随大王任性妄为,宠听妇人,作弄大臣?”
商容:“不是不劝,要劝之有道,若是劝谏或是作为太过,得其后果,比那奸臣贼子更甚!梅伯,你细思,便是会晓得。”
梅伯苦思良久,依然转不了弯,只黯然归去。
商容与比干二人相视而望,忽的同时失笑,皆是摇头感叹,比干叹道:“那日未去朝堂,真是亏了!今日听首相所说,忽而恍然大悟,细细体会大王,思及自身,此前仿佛被白雾迷了般!”
商容看他:“大人可还是愤然?”
比干笑道:“怎会?吾等从来是与大王立于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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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诸侯传来讯息,皆是已往朝歌赶来。
距贤王献药,第十五日,殷守收到请柬,十日后王戚子适大婚。
子适乃是微子大人长子,微子启为大王同母大兄,乃是权贵之极,其子大婚,乃是大事,大王也赐了厚礼。
殷守收了请柬,备了厚礼,又八日,西伯侯姬昌、东伯侯赵七谆,皆是同一天提前赶来,听闻子适大婚,也是备了厚礼。
子适大婚前一日,日落西山,妲己送信完毕,刚刚离去,殷守站于门口,刚要转身,便听一人唤他。
他回头一看,见一陌生少女躲于石兽下,楚楚可怜,直望过来。
那少女说:“贤王救我!”
殷守见她孤苦一人,又左顾右盼,显然是像有人追她,便许她进来躲避。
殷守问:“姑娘为何独身在此?可是有人害你?”
那少女一怔,忽而流泪哭道:“句青不想嫁与子适!望贤王救我!”(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