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么?”宇文远对着几个长辈,每人都是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这才跪直了身子,独孤胜嘴角一笑道:“老夫受你这礼,也是应有之义,不过你与旁人不同,旁人伤愈便可下山,你却不能,老夫答应你师父带你上山疗伤,一路之上照料于你,老夫也不能对失信于人,今日你伤愈,老夫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只是老夫还有一道题目,你若是做了出来,老夫便任你何时下山都可,若是做不出来,只怕你还要在这峨眉山上呆些日子才行!”
“题目?”三医站在独孤胜身后都是一愣,不知独孤胜还要怎样考一考宇文远,胡空青与王昔邪也是一脸茫然,从未听说上山来诊病的,临下山之际还要做一道题目的?宇文远跪在地上也是诧异道:“还请独孤前辈示题!”
独孤胜这才抬起头来一笑道:“这题目么,前些日子老夫已然出下,过了这么许久,也该能做了。”说着伸手遥遥一指道:“你去将那根树枝取了下来罢!”
“晚辈遵命!”宇文远见说要自己取下那根树枝来,心中诧异万分,独孤胜所指,便是当日用以震慑何世奇的那根枯枝,被他一掷插入树干之中,只剩下半截在外面,只是这题目如今与他来说,只怕不是甚么难事,难不成独孤胜要用这根枯枝点拨自己么?再看三医脸上,却都是恍然大悟模样,鬼医更是有些微微摇头,倒像是琢磨宇文远拿不下来一般。
“记着,不可断,不可短”宇文远起身刚走到那树下,就听身后独孤胜又说到,胡空青同王昔邪也是极为好奇,跟着走了过来。见那棵树甚粗,一人环抱尚且不够,树枝入树之处也不过一人高,伸手可及,见宇文远站在那里,却不动手,王昔邪便道:“这题目有甚么难得,我都能做了!”伸手便往树枝上抓去,胡空青一把拦住道:“师妹慢着,忘了独孤老先生所说了么,不可断,不可短!你再仔细瞧瞧”
王昔邪被胡空青一阻,顿时有些气恼,一把拂开胡空青拦在身前的手臂道:“又甚么好瞧的,不就是一根树枝么,拔下来便是了!”口中虽是如此说,手却放了下来,站在树下仔细观瞧,瞧了半晌,忽然咦的一声,倒看着一旁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那树枝出神的宇文远。
宇文远自站到树下,心中虽有诧异,也知道独孤胜绝不出这般轻易题目,仔细看了那树枝几眼,心中猛的一沉,这树枝入树之时用力极大,便像一只利箭射进去的一般,所入之处又是这古树材质最为紧密部分,早已紧紧嵌在这古树之中。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风吹雨淋,山间又多湿气,这枯枝多少已有些腐朽之意,若是照着王昔邪所言直接拔出,只怕手上稍一用力,这枯枝便要折断,方才独孤胜所言不可断,不可短,自然是说不可断树取枝,但这枯枝也不能短了,这题目看来倒是极难。
“咱们去拿一根笔管枪来”王昔邪忽然叫道:“将那笔管枪枪头去了,然后套在这枯枝上,一点一点打进去,等到打透了,再连笔管枪一同拔出来,不就成了?”胡空青一听,脸上也是一喜道:“四弟,昔邪妹子这法子或许能成!”话音未落,就听身后神医道:“笔管枪长有五尺,就算去了枪头,也有四尺有余,你再如何将那枯枝自枪杆中取出?”王昔邪一听又是愣住,自己这法子虽成,可到时候那枯枝便在枪管之中,仍是要拔了出来,奈何这枯枝一拉就断,还是做不到独孤胜所言不可断、不可短的地步,当下也是犯了难。
“有了有了!”王昔邪偏着脑袋想了半晌,忽的眼睛一亮,一拍手道:“能拿出来,咱将这笔管枪打进去,索性打透这树干,不拔出来,却从后面再将一根木头从笔管枪里打进去,不正好将那枯枝挤出来了么?”
“哈哈哈”独孤胜见这姑娘一时半刻便想想出这么多法子来,哈哈一笑道:“难怪你是鬼医门下,鬼门道却是不少,老夫方才少说一句,不可断,不可短,不可借助外物!”
“啊!?”王昔邪见独孤胜又加了一条,嘟着嘴又是一阵沉思,这不可借助外物,笔管枪自然是不能用了,真要徒手将这枯枝拿了出来,看来只能凭着宇文远身上功夫了,只是这题目到底有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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