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远一路回到三医前厅,就见里面一团热闹,下人们来来往往搬着肉菜鸡鱼放在桌上,或片或块,样样切的齐整,却尽都是生的,那桌子中间放着一个铜锅,底下炭火甚旺,锅中半锅汤水不时冒个水花,里面诸般调料齐备,倒让宇文远看的有些稀奇。
“远哥儿回来了!”宇文远正在端详这一桌菜肴,不知如何吃法,就听身后有人叫道,回过身来,三医陪着虞允文说笑而来,神医略有几分诧异道:“怎地就你一人,这空青与昔邪哪里去了?”鬼医道:“昔邪方才是我吩咐她去把青龙关好,这空青如何不在?按说昔邪这半晌也该来了。”
宇文远赶忙过来做礼道:“胡三哥与昔邪妹子,见方才青龙跑了,在哪溪边捉住,或许是怕还跑了其他甚么,点数去了也不一定。”说罢见三医都是有些不信之意,赶忙对着虞允文道:“虞先生不是同独孤前辈在山上逍遥,怎地今日只有一人?”
虞允文笑道:“方才独孤先生带我前去拜访一位高僧,说了没有几句,便要动棋,哪知高僧哪里只有棋盘,没有棋子,独孤先生便去取那棋子,取了甚久也不见来,却打发一个人来说他要下山去走一遭,将我一人撇在那山上了,幸好路程不远,我便自己走了回来,正碰上你们大摆筵席,便赶忙来找三医前辈讨口吃的。”
“哈哈哈”神医朗声大笑道:“就算拿了棋子去,那和尚也未必肯下,那和尚法号不弈,原本是武林中人,据说是棋艺功夫都是甚高,却从不肯与人对局,就算是独孤老先生去了,也未必能说的动他。”宇文远却在一旁道:“不弈?这法号倒怪,只是他既不下去,为何又有棋盘?”
“此事说来话长,要说起来,几日几夜都说不完”人医在一旁微笑道:“不过这和尚常言,人生如棋局,若不落子,便无胜负,无胜负则不挂心,不挂心则道自成,任你谁来找他下棋,只是放一张空棋盘,叫做甚么无胜负,随你下子,他绝不落一子在上。”虞允文听这和尚如此怪异,倒是有些赞许道:“那怪独孤前辈称他是得道高僧,武林中纷纷扰扰,不都在这胜负二字之上么?他如今勘破胜负,确有几分得道之意。”一席话说的几人都是微微点头。
几人正在这里闲谈,就见门口胡空青与王昔邪一前一后,相跟着进来,神医脸色一板道:“空青,你这半日哪里去了?让你回来准备酒宴,你怎地人也不见?”胡空青忙道:“我…。。我…。。我帮师妹照看青龙去了……”
“照看青龙?”人医看着他二人脸色忽然一笑道:“照看青龙怎地照看的你两人脸上都是潮红未退?还略有几分气喘?”王昔邪见人医眼光如此犀利,若是再遮掩,只怕三医心中不免生疑,一扯胡空青道:“照实说罢,连独孤老先生都看见了……”三医见说独孤胜都看见了,都是一愣,怎地独孤胜又见到他二人来,胡空青见师妹如此说,便原原本本将此事说了一番,只不过中间自己与宇文远暗生龌龊之事,都是一带而过,只说是宇文远瞧破了他与王昔邪之事,又见他两人互相不言,不免设局诱他二人互诉衷肠,那王昔邪放青龙去咬宇文远之事也略过不提,只说那青龙被独孤胜三掌吓的钻在那竹筒里倒现在都不出来。
“唉……女大不中留啊”鬼医听罢,脸上虽喜,嘴上却十分遗憾意思,虞允文赶忙接道:“如此说来,他两人乃是倾心相许,只不过互相不知,倒是远哥儿做了个媒人,哈哈哈,这个媒人做的妙,做的妙”
神医看着胡王二人都是有些忸怩作态样子道:“你二人不说,便当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不出来么?只因昔邪你年纪还小,因此我们也都忍住不说罢了,既然你二人今日知道了,我们也不多说甚么,只是记住,谨守门中严规,若有违误,小心那青龙翻脸不认人!”两人见三医都无责罚之意,心中都是一喜,宇文远却在一旁道:“我方才见那青龙,甚是凶猛,为何独孤前辈拍掌三下,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鬼医笑道:“那青龙自幼乃是独孤先生捉住了,本身就是一条异种竹叶青,在他手中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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