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章台其中还有这一层意思…。”李徒郎挥退部众,这才有些感慨道:“如此说来,我倒明白了,看来宇文兄弟必有一番磨折,不过详循这诗中意思,这位思玉姑娘不论是生是死,如今都无危险,只是生死不明罢了!不然这位大和尚师父也不会就此南回。”
“若是死了,自然是无危险……。”迟老道叹了口气,对着卢颖儿道:“女娃子家莫哭了,再这般哭下去,万一远哥儿醒了,必然有所知觉,到时候反为不妙,再说李家哥儿也说了,如今也不过是个生死未明罢了,你着急哭甚?”,卢颖儿被自己师父一说,索性起身,远远想草原上跑去,就无人之处放声大哭,李徒郎心中牵挂,赶忙起身追了上去。迟老道虽是有数落卢颖儿之意,自己也是心知,这生死不明,不过是宽慰自己罢了,思玉如今,只怕十有八九已是香消玉殒,若是不死,金国有何人将思玉照顾周全,竟能让癞和尚放心而去?看来如今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如何让宇文远心中有所准备,但又全然不能提及思玉之事,倒是李徒郎方才所说的办法,其中或许有些机会。
“李家哥儿几时迁徙向北?”迟老道心中思量良久,见李徒郎不住安抚着仍是抽泣不已的卢颖儿转了回来,叹了一口气问到,李徒郎脸上也是闪过一丝苦笑道:“就在这两日,此事甚大,须得知会部众,如今我部落跟西夏镇国将军刀兵相见,此地势难久留,还是尽快迁走的好,不然赫连老儿万一真的起大兵前来,必然免不了一场大厮杀,如此血流成河之事,到底非我所愿!”
“嗯……”老道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也是不错,我心中主意已定,便如你所说,暂行随你部落行动,看看这一路上老杂毛有无本领让远哥儿坦然面对此事,但此事自今夜起,只有你我和颖儿三人知晓,一路之上不得提及,若是走漏风声,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颖儿,你明白么?”
“坦然……?”李徒郎见卢颖儿仍是一脸苦楚之色,也知道让卢颖儿这一路上当做此事不曾发生过一般,实在有些勉为其难,脸上却有几分讶异道:“难不成道长已是有了办法么?这般大事,若是照着卢姑娘所言,宇文兄弟对哪位思玉姑娘那般情深义重,要坦然面对此事,只怕有些困难罢?”
“事在人为么!”迟老道脸上多少掠过一丝笑意,像是胸有成竹道:“还好有你这个拖延时日的办法在先,老道这法子或许管用,成与不成,试试再说,就看远哥儿到底造化如何了,若到时候仍是不成,咱们也只好束手无策了!不过颖儿,这一段,只怕要为难你多些,万不可露出些端倪来,莫让远哥儿提前知晓此事,你明白么?”卢颖儿此刻虽还珠泪未干,也知道自己师父一遍又一遍叮嘱自己之意,只是自己师父到底要用何等法子?心中也是有几分诧异
第二日几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自己心中哪一点伤感还未散去,实不知这宇文远酒醒之后当如何面对,谁知宇文远从未如此放量豪饮,就算是当日在隐云寨上与太湖群豪饮宴,也不曾喝的如此酩酊大醉,一连醉了两日方才醒转,只是醉梦中不时便要呼喊师姐二字,甚或是直呼思玉名字,卢颖儿心肠颇软,每每听到,便要流泪,不免被迟老道斥责了几次,及至第三日上宇文远醒转,李徒郎部落中早已定下北迁之事,也速该见李徒郎果然弃了此处,要随他前往自己部落所居之地,自然也是大喜过望,留下两人当做向导,自己赶忙一路飞奔回去预先给李徒郎部落准备一切应用之物去了,等到宇文远醒来,自己已是在大车之上,就见卢颖儿脸色略有几分憔悴,迟老道却是笑吟吟道:“远哥儿这一觉好睡啊!”心中不免一惊,赶忙爬起身来,就见李徒郎部众在草原上络绎向北而行,自己这一辆大车上,正在最后,赶车的正是李徒郎。
“道长……?”宇文远打望了一番,心中不免有些诧异道:“咱们这是要往何处去?”迟老道这几日已将应对言辞想的滚瓜烂熟,当下笑道:“便是跟着李家哥儿部落往北去,秃驴在这部落中留下消息,又不甚明白,倒有几分躲去漠北的意思,咱们不免跟着前去看看。”
“往北?”宇文远倒是愣怔半晌,忽然脸上焦急道:“道长,我师父若是往北去了,这茫茫草原,何处去寻?我师姐现如今下落不明,这如何耽搁的起?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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