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以为两人被武林正道诛灭,谁知竟然是投了金国?只是这两人在五国城这等偏僻地方,竟然也能耐得住性子?倒是有些奇怪!”
“或许乃是因为另有一人在此”麴管家思量半晌,听到那岭南双花之时,脸上隐约闪过几分不忍之意,还不为人觉察,便一闪而过,沉吟片刻道:“历亭寒这个名字,道长想必不曾忘记罢?”迟老道方才听那丰都客与百花道,神色虽是有变,却多有几分不屑之状,显见并不将这几人放在心上,忽然听见历亭寒三字,脸上猛地一震,看了麴管家半晌才道:“你方才说谁来?”
“历亭寒!天魔历亭寒!”麴管家此刻脸上早已阴寒若冰,沉声说到,宇文远与李徒郎却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见迟老道脸色大变,都是对视一眼,心知此人定然来历不小,迟老道却愣怔半晌,脸上寒光一闪而过,双眼紧紧盯住麴管家道:“老麴,你说话小心些,天魔历亭寒若是活到今日,敢怕不有六十多岁?自当年黄山一战,江南武林高手多有人见历亭寒自翠微峰上跳下自杀,怎地如今金国还有一人叫做历亭寒?”
“我当日初见此名之时,也不敢信”麴管家看着迟老道,缓缓起身踱了几步道:“历亭寒叱咤江湖之时,我才不过二十多岁,远哥儿当时还不曾出世,当年黄山一战,历亭寒被江南武林逼入绝路,纵身跳崖,但那尸首无人见过,后来我在金国宫中,曾见一份密册,乃是当时金国权臣完颜宗弼所留,其中极言此人武功虽高,却心智已失,无恩无信,不可重用。也曾说道此人在黄山一战侥幸留得性命,已成江南武林众矢之的,但身上背负极大隐秘,因此绝不能让江南武林知晓此人下落,免得江南武林群起来攻,反成祸患!”
“这么说,此人果真便是历亭寒了?”迟老道听罢麴管家之语,口气之中竟隐然露出一丝惧意,宇文远却一脸茫然道:“道长,这历亭寒到底甚么来历?怎地能隐藏在金国这许多年不为人所知?”迟老道脸上森然一笑道:“天魔历亭寒原是芒砀山天魔门一派,一身天魔乱舞神功内外兼修,端的是出神入化,便是老道当年也多有不及,后来更是身入宫中,成了当时宫中侍卫,其时也算是个正派之人,后来在宫中不知遭遇何事,性情大变,全然变了一人一般,索性弃官不做,返回芒砀山潜修武学,一身功夫自此怪异非常,抑且常常魔性大发,后来不知为何,竟在一夜之间将这天魔门屠戮殆尽,也让江湖上从此再无天魔门一脉,从此更是变本加厉,一连出手灭了四五个门派,都是鸡犬不留,江南武林闻讯,遍集高手兴师问罪,一连追踪两年,才在黄山翠微峰之上将此人围住,当时一场大战,老杂毛也在其中,群豪围攻之际,此人身负重伤,自知不免,口中却是大呼道;阳断阴绝,经脉不通,何以能窥化境?便自这翠微峰上一跃而下,众人皆以为此人已死,谁知竟然活了下来!但这已是二十五年前之事了,早已是江湖中无人提起的一桩悬案,今日若不是老麴提起这个名字,老杂毛只怕也想不起来江湖中还有此人!”
“阳断阴绝,经脉不通,何以能窥化境?”宇文远同李徒郎此刻已然听的心摇神颤,这历亭寒不知甚么邪魔附体,竟然一夜之间将自己师门尽数屠戮一空?麴管家口中却喃喃念着历亭寒那句话道:“就这句话看来,历亭寒必然是练甚么武功走火入魔,至此性情大变,完颜宗弼密册中那极大隐秘,只怕便跟这武功有关,此人在五国城这么多年,自然也是在琢磨那武功中不解之处,丰都客、百花道能在这五国城中久居不出,自然也是在参研其中奥秘,只是天下何曾有武功能阳断阴绝,经脉不通,还能到这一窥化境的地步?”
“这倒不知!”迟老道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自此人当日从翠微峰跃下,众人只道此人已死,也不曾深究此事,后来金国大举南犯,宫中大乱,许多宫中侍卫都死于乱兵之中,此事渐渐也就无人过问了!但世间若有这般神奇功夫,历亭寒岂能数十年如一日甘为人下,便是丰都客,百花道两人也不会就此隐在此地常年不出,看来至今他们也不曾参悟出那其中道理,也不知这历亭寒从何处得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万山庄主武功虽高,历亭寒当年也非泛泛之辈,且不说他今日武功如何,便是他还未疯魔之时那一身天魔乱舞功夫,就算老杂毛今日无伤无病,也不敢小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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