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麴管家脸上似笑非笑,伸手轻轻一摆道:“在下不比道长,不敢有这份雅兴,不过当年那岭南双花,似乎曾经许配与人,只是还未过门,便被道长得了手去,及到道长兴尽,双花也已香消玉殒,倒不知那日双花所许之人见了道长这百花贴,心中是何滋味!”
“苦不堪言,痛不欲生!”坐在一旁半晌不言不语的迟老道,忽然沉声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百花道人看了一眼迟老道,神色冷冷一笑道:“呵呵呵,许配何人?贫道怎地不知?难不成是许配你给这老杂毛么?若是如此,还请尊驾移步万山庄,庄主必然大驾相迎,到时候必然让你这老杂毛跟那双花相见!”
“便是这铁杖主人!”麴管家原本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猛然眼中厉光一闪,手中铁杖忽的探出,疾点百花道人双目,这一下来的既快且急,就是宇文远诸人也不曾料到麴管家竟然会对这百花道突然发难,迟老道却似早已知晓一般,看着百花道的眼神之中,尽是一片鄙夷之意。
“来的好!”百花道与麴管家相距甚近,这一杖又是突兀而发,迎面直击,若是中了,只怕百花道脑颅尽碎,哪知百花道握着卢颖儿的左手忽然一松,径往杖端一抓,口中一声轻喝,竟然将这铁杖稳稳抓在手中,卢颖儿身形一歪,登时软软倒在地上,李徒郎同宇文远,脸色一变,顿时便要闪身而上,却见百花道脚尖正好点在卢颖儿腰间,刚刚发动的身形不免又顿在原地。
“哼,看来你也不姓麴!老实说,方才庄主书信中究竟说了甚么?”百花道眼光闪了一眼宇文远,脸上阴冷一笑,这才看着麴管家道:“小儿辈想趁机救人?若是老杂毛没有内伤,道爷我或许还有几分忌惮,就凭你两人,道爷我还不惧!”
“麴管家见自己这一杖出手,百花道不闪不避,竟然将这铁杖握在手中,就是卢颖儿都不曾脱离这百花道掌控,却是面色惨然道:“我家祖上的确姓麴,不过如今我却姓麦,岭南麦家麦长风,麦长云兄弟二人,想必道长也曾听罢,当年阮氏双花便是许配给我兄弟二人,虽未过门,也已下过聘礼,你可知我兄弟二人直到如今都不曾婚娶乃是所谓何事?便是为这杀妻之仇不得不报!”宇文远几人此刻心中已然了悟,难怪方才麴老道说这百花道此番休矣,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变故!
“哦哦哦!”百花道脸上此刻脸上却是恍然大悟一般,仰头凝思半晌,眼中尽是淫笑道:“难怪当年双花妞儿口口声声说道她二人那未过门的夫君若是知晓此事,必将道爷我碎尸万段,只是不肯说她那夫君是何人,倒叫道爷想了不少日子,原来却是麦家双英!怎地只有你一人?不知你是风还是云?按说你在这宫中能混到侍卫总管,位列五国公,应也知晓道爷便在五国城,怎地不来寻仇?”
“哈哈哈”麴管家此番再不是先前那番病恹恹模样,朗声一笑道:“那五国城是甚么地方?乃是金国幽囚大宋两位皇帝所在,宫中侍卫无论何人,不得金国皇帝手谕,擅入五国城者有死无生,就算在下有这份胆量,五国城还有万山庄主和那天魔历亭寒坐镇,在下岂能自投罗网?不过老天有眼,却叫你这淫道来我庄上,今日便是我替那屈死的双花姐妹报仇之日!这青柳庄便是你这岭南****葬身之处!”
“葬身之处?哈哈哈!”百花道听的脸上一愣,跟着便是放声大笑,看着麴管家半晌道:“装的好,装的好,看来你非但窝藏老杂毛,还有一个欺君之罪,道爷我也不知你是那风还是云,如今却也懒得问清楚,你虽是这宫中五国公之首,侍卫总管,但要说这武功么,却还不在道爷我眼中,嘿嘿,就你那几路掌法,咱们庄主也曾见过,在我万山庄门下,也不过是四煞之流,也敢说让道爷葬身此处?看来道爷今日非但要辣手摧花,还要将这青柳庄连根拔了去!”
宇文远见百花道如此笃定,心中也有几分不安,生怕麴管家当真不是这百花道对手,缓缓站出道:“今日要你葬身此处的,不止麴先生,还有我宇文远!只怕你今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赶快将我师姐和卢家妹子放了,小爷我自当给你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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