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宇文远见这两人过去半日,后面并无人来,便自山路上悄悄跟下,远远跟着这两人而来,到了三医所居之处,这两人便是各处搜寻一番,看来果然跟三医之事有关,不管丰都客与天魔历亭寒是不是在峨眉山上,都须得先将这两人拿下,就算这两人跟三医之事毫无关系,他二人下山去,也是山下人家祸殃,心念至此,不觉看了思玉一眼,就见思玉也是眼中颇为笃定看了过来,均知两人心中所想如一。
“老四!莫忙下山!似乎有些不对!”宇文远同思玉见双煞到了三医所居,略略搜寻一番,四煞便要往山下而去,三煞却是站在夜来思玉所居那客房之前,一脸诧异道:“这房中夜来似乎有人留居过!方才咱们下山来,并未见着有人上山,须得仔细搜一搜,说不定咱们兄弟俩倒不用下山一趟了!”
“是个女的!”那四煞被三煞一声叫住,倒也真不下山,径直去了那房中,拿起那被褥嗅了一嗅,忽然惊叫一声,脸上都是喜色道:“昨夜留在这房中的,是个女的,这床上被褥之上,颇有些脂粉气,想来年纪也不甚大,不知这雏儿是哪里去了,若是碰上,倒省了咱兄弟不少事情!”那三煞四处游走一番,脸上却冷冷道:“且莫高兴,来者只怕不是一人,你这看门口,这张椅子放在门前,想来是有两人才对!若不是这三个老货的相识,便是上山来求医的,只是不知这两人甚么来路!”
思玉同宇文远躲在远处,见这三煞果然心细,心中都是暗暗有些惊讶,看来这两人倒有些不好对付,思玉忽然脸色一动,看着宇文远轻声道:“远哥,你有把握制住这两人么?”宇文远方才看了半日,见这两人步法身形之中,一人步法沉稳,练的甚么功夫却不知晓,另一人却是步履矫健,起伏之时动作极为迅捷,武功家数虽不知晓,但这轻身功夫必然不差,见思玉问及,不觉心中有些难意,若是自己出手制不下这两人,走漏风声,只怕对三医有害无益,思玉见他闷声不语,却是轻声笑道:“我有办法!”
“甚么办法?”宇文远见这两人与自己相距甚远,料想他二人也没有秦府那书办身上玄奥功夫,当下轻声问到,思玉却向着不远处一颗古树一指道:“你便先躲去那边,快去快去!”宇文远茫然不知思玉究竟在闹甚么玄虚,见双煞并未看及此处,便潜身几个纵越,站到那树后,这才探出头来,目询思玉到底是何意思?
“远哥,远哥……”思玉见他已然到了树后,自己却起身坐在一旁大石之上,将双戟自肩头撤下,放在一旁,这才放声大叫,宇文远登时心中一急,这两声喊,岂不是自露行迹么?就见思玉朝着自己一笑,伸手向着腰间千牛刀一指,宇文远登时恍然大悟,原来思玉是要以身诱敌,让宇文远伺机而动,将这两人尽数留下。
“三哥,果然是个雏儿!”思玉喊了两声,那双煞早已听见,登时飞步而来,只是到了思玉两丈之外,却陡然停住身形,仔细端详思玉半晌,那三煞这才道:“这位姑娘,你一人在此何干?”思玉见双煞来势如此之快,倒是有些心惊,拿捏着道:“不知两位好汉是甚么人?”
“哦…..”四煞见了思玉,早已按耐不住,满脸喜色,正要答话,三煞却过来一拦,一脸庄重之色道:“我们两人是这山上猎户,听的姑娘呼叫,便过来看看,不知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原来是猎户大哥!我并非一人,乃是跟我师兄前来寻三医疗伤的,不知此处三医前辈搬去哪里了,怎地不知所踪?”思玉见这三煞故作庄重,倒是心中好笑,那四煞在后面一脸怪笑道:“三医前辈搬走啦,再不回来了,不知是姑娘你伤了,还是你师兄伤了?怎地不见你师兄踪影?”
“是小女子我有伤在身……”思玉见这两人,一人故作庄重,一人急不可耐,心中一笑,更添几分弱不禁风,气息孱弱道:“我同我师兄来这里寻三医不见,只说要下山去了,哪知小女子伤势实在有些不堪行路,我师兄便说去山下寻个抬杆上来,也不知为何去了这么许久不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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