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一句话出,众人均又都是沉默不语,现在唯一之道,便是将这凶犯擒住,可如今这凶犯行迹又不知何处去找,这才是当今最为棘手之事,不免都是坐在那里,枯坐一夜,及至天明,人人都是眼中显出一点血丝来,竟然夜来都不曾入眠。
“妈了个巴子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给爷爷一个痛快,这般不死不活,却是甚么意思?”众人正坐在屋中呆呆出神,忽听远远一阵声音传来,自然是大煞二煞被捆的久了,又冷又饿,身上又带着上,自他二人上峨眉来,哪里受过这番罪来,不免破口大骂。屋中众人正被那凶犯之事弄的人人心头烦乱不已,胡空青顿时脸色一变,顺手拿了宇文远短刀,便要出门,独孤胜见他一脸怒气,手中短刀紧握,脸上忽然一动道:“且慢!”登时起身从胡空青手中拿过那柄短刀来看了半晌道:“远哥儿,你与人动手之时,用此刀么?”
宇文远也是一愣,不知独孤胜此话何意,呆了半晌道:“并非次次都用此刀,不过此刀始终带在身边!”独孤胜脸上颜色转了几转道:“或许这倒是个法子,杀了这么多人,只是以掌法伤人,看来此人与刀法并不精通,如今若能知道这路掌法来历,倒也好寻些!你这几日先在这峨眉山上,不要下山去了,等我回来再说!”说罢也不管众人眼神诧异,将短刀递到胡空青手中,飘然出门而去,只听一阵吩咐声隔空传来道:“那三个畜生若是有活路,便放他们一条活路回北国去,去害,你该当知道怎么做罢!”鬼医听了这一声吩咐,脸上先是一愣,忽然一喜道:“在下明白,谨遵独孤先生之命!”这一番莫名其妙,倒叫屋中几个晚辈都是有些不明所以,只有三医脸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神医也是站起身来道:“既然独孤先生如此吩咐,暂且留下他三人性命,带下山去罢,此处不是动手之处,昔邪,你去中峰寺贴下告示,就说三医远游,暂不疗伤治病,省的人多眼杂,露了远哥儿行迹,万事都等独孤先生回来再说,润儿姑娘还有这位思玉姑娘,跟昔邪一同下山,先将山下地方打扫打扫,顺便看看有无闲杂人等,空青和诠哥儿,带着那三个畜生慢慢下山去罢,切切不可让他三人死了。”
众人虽不知这独孤胜方才究竟是何意思,但见三医已然吩咐下来,便各自行事,三医却过来陪了宇文远道:“远哥儿这几日,便跟咱们兄弟在一起,且莫远离!”宇文远倒是有些诧异道:“这是为何?”鬼医见几个姑娘都已出去,这才呵呵一笑道:“若论武功家数,只要不是五维齐至,想必与昂而还能有逃生之法,但唐门用毒,不在我之下,无影无踪,神出鬼没,便是咱们兄弟三个,心中也有几分不托底,因此自今日起,咱们便要以防万一,省的着了别人的道儿!”宇文远这才心中一惊,已然是明白自己如今处境,竟然时时刻刻都有性命之虞,不由苦笑一声道:“但凭三医前辈吩咐!”
“啧啧,山下竟然被这几个畜生糟蹋成如此模样!当真可恨!”三医陪着宇文远来到山下居所,见颇有几间房屋被长白四煞拆成断壁残垣,都是有些气愤之意,索性其他房屋都还完整,只是却不去住,径自带着宇文远到了一线关中,见里面原是一堆枯藤,自是当日宇文远捆绑四煞所用,不过看那断口,倒不像被人挣断的,乃是被甚么从中一分为二,三医都不知这枯藤如何而来,倒是宇文远将当日之事说了一遍,神医呵呵一笑道:“难怪那四煞虚弱至此,还有本事上山去,看来是独孤先生到此,这才救了他一命,不过这一番苦头也吃的不亏,也算是他造孽无数的报应!”当下三医便亲自动手,将这一线关中整理了一番,又命胡空青将四人一应铺盖之物尽数带来,这才对宇文远道:“远哥儿,今后你便与我三人居住在此,不等独孤先生回来,切不可随意离开此处,更不可随意下山,免生不测!”宇文远自知这乃是三医小心之意,只怕也抗拒不得,只好就此应承了,居住了几日,三医倒也不过分拘紧,只是每日夜间,必要来此过夜,饮食尽数由胡空青亲自送来,必由三医检视之后方可食用,至于大煞二煞,同那气息奄奄的四煞,却不知被三医放在何处,不过看着样子,倒是日日疗伤的模样,倒叫宇文远颇有几分不解,便是胡空青几人,也不知三医究竟弄的甚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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