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独孤……你果真要试?”唐怀德仍是一脸犹豫,似有不忍之色道:“我这千机弩,得自当年诸葛武侯所创连弩之法,千机者,一击千发,非是等闲机关可比……”宇文远几人却都是脸色一变!一击千发?武林中暗器高手所用漫天花雨手法发射梨花针,一次也不过百枚,这小箱中竟然有千枚暗器?岂不是等于十位暗器好手同时出手?况且这机括之力绝非寻常高手内力可比!独孤胜难道真有这般把握么?还是说只为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能耐?
“唐老五!”独孤胜手持长剑,却是颇不耐烦打断唐怀德之话道:“你也算是川中武林名宿,怎地这般婆婆妈妈?你是信不过你那劳什子千机弩,还是信不过老夫手中长剑去?若是信不过你这劳什,你这就带了下山去罢!至于老夫手中长剑,也不用旁人来信!”唐怀德脸上尽是无奈,他自然信得过自己这诸葛千机弩,只因十分明白其中利害所在,所以才这般为难,奈何如今独孤胜只是要试,若当真自己跟独孤胜情同仇雠,那自然也不需这么多废话,自己这机关一旦击发,再难收回,若当真伤了独孤胜,这老儿在武林中结交的尽是世外高人,但凡有一两人跟自己为难,只怕唐门便都接不下来,有心让三医帮着劝上一劝,再看三医,早已远远站开,脸上全是默然不理,已知这三医在独孤胜跟前说不起这劝解之话来。
“想不到唐老五也是这么一个不干不脆之人,”唐怀德正在犹豫不定,独孤胜突然冷笑一声道:“瞻前顾后,胆小如鼠,怨不得唐门如今被人这般小觑,竟然敢在两川之地悍然动手!全然不将唐门五维放在眼中,看来这甚么劳什子弩机,不试也罢,远哥儿,你尽管放心,莫说唐继业不是你杀的,就便当真是死于你手!凭着唐门这点心思胆量,老夫一句话,便帮你洗脱这份嫌疑去!”宇文远见独孤胜如今尽是奚落之言,甚或连死去的唐继业都搬了出来,心中一凉,暗叫一声不好,唐怀德怎么说也是唐门耆宿,声名在外,而今也就是在峨眉山上,独孤胜面前有些犹豫罢了,若是换做旁人,只要敢说一个“试”字,不怕唐怀德不立时出手!
“哼!既然独孤先生如此说,那就怨不得唐某了!”唐怀德被独孤胜这几句话一激,果然脸上升起一股怒气来,冷冷喝了一声到,伸手在千机弩上猛的一拍,沉吟片刻,猛然暴喝道:“小心了,着!”宇文远早已凝神看着唐怀德身形手法,见他猛然伸手在那千机弩之后用力一揿,原本放在棋坪石桌上的千机弩轻轻一震,哪里还敢怠慢,脚下登时发动,赶忙往思玉身前拦去!
“嘤嗡!”
“唉哟!唉哟!唉哟……”
唐怀德被独孤胜一激之下,千机弩陡然发动,一阵嗤嗤急响不断,只见独孤胜脸上冷冷一笑,手中锈迹斑斑的长剑猛然一阵啸响,剑刃激荡来回半尺来阔,剑锋之上一道剑芒吞吐不定,连着周遭空气都似乎为之荡起一圈涟漪来,唐怀德不觉脸色一变,三医早已站在千机弩范围之外,却是人人脸上都是惊异欣喜之色,这许多年来独孤胜早已不使长剑,今日手中此剑,虽是一把锈剑,已是给足了唐怀德面子,如今再看着剑势,只觉眼前一花,耳中震响,独孤胜面前似乎陡然升起一堵剑墙一般,一阵密如爆豆一般叮当之声不觉于耳,其中还夹在这几声略觉异样的惊呼之声。
这千机弩虽说是一击千发,实则乃是其中机括轮流击发,不过片刻,那小箱轻轻一抖,在石桌上一动也是不动,看来其中弩箭已然尽数射完,唐怀德不免看的张口结舌,双手都不免有些微微颤抖,这弩机方才停下,独孤胜手中长剑一收,身前尺余地上,尽是不足半寸长的弩箭,就地上整整齐齐排了一行,倒像是有人故意撒成如此一般,再看独孤胜手中长剑,剑身上锈迹尽数在与这弩箭磕碰之间擦去,青光闪烁,焕然一新,独孤胜脸上却是毫无喜色,倒有几分诧异,回头一望,就见宇文远等六人三对,如今都是狼狈不堪倒在地上,一脸尴尬之色,远处三医低头暗笑,摇头不已,再回头看唐怀德,脸上震惊之余,也是有几分似笑不笑的意思,方才这些弩箭,并无一枚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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