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罢!”如此行了将及一日,宇文远见前面已是到了一所市镇,不免招呼思玉到,谁知思玉仍是不理不睬,只是进了镇子,便下了马来,看来也是休息之意,宇文远心中虽是不解,也只得去安排食宿之事,思玉待他安排好了,便一转身出了门去,宇文远登时一愣,赶忙跟随而来,就见思玉找了一处僻静地方,竟是来留下那几人商量下来的印记!
“咱们这才行了不多远,只怕三哥他们此时还未回到山上,这时便留下印记,等他们看到之时,都不知甚么时候了!”宇文远见思玉将那印记留的十分清楚,不禁哑然失笑,这几个姑娘当真是说甚么便是甚么,真当他几人随后就来么!思玉却是一脸薄怒,转头微微瞪了宇文远一眼,又转身回那歇宿的酒店去了,等到酒菜齐备,思玉也只是埋头吃喝,始终一语不发,不免叫宇文远心中越发的有些不解。
“师姐,我这几日须不曾有得罪之处,为何师姐似有怒气?”此后一连几日,思玉都是如此,宇文远到底忍耐不住,这一日路途之上,不免纵马而上,出口问询,思玉冷笑一声道:“我哪里有甚么怒气,只是觉得耽搁了人家好事,若不是我,只怕人家此时便已在风陵渡,跟着润儿妹子过着那般逍遥自在的耕种日子了!只可惜一个托情附意的香囊,如今成了一片痴心难至的思念之物,这些日子在峨眉山上,日日看着意中人如今心有他属,心中敢怕是不好受罢?”
宇文远万没想到思玉时隔多日,竟然还在计较这香囊之事,当日郑润儿将那香囊送与自己,的确有有些柔情蜜意在其中,可那时郑润儿并不知自己已然心中有人,便是宇文远自己,也不知自己性命还有几时,不过是不愿让郑润儿心中难过罢了,若论情意之深,自己始终心中所念之人,从来只有思玉一人,但如今如何辩白的清,当日可是思玉亲手将那香囊从自己颈中扯下,心念至此,脸上不免一红,欲想分辨,又不知从何辩起,若不分辨,思玉这般怒气又不知何日得消。
两人正斗口间,忽然几匹马从二人身边疾驰而过,眼见人人身手矫健,都是江湖上好手,宇文远心中有事,如今最怕这些与这些江湖之人相对,自然低头不语,缓缓而行。哪知几人正要驰过之时,其中一人似乎觉察到甚么一般,口中一声惊呼,登时几人奔腾之势顿止,又拨转马头,奔到宇文远前面,这才齐齐驻马拦在宇文远两人道路之上!
“尊驾可是宇文远宇文少侠么?”那几人站稳方位,其中一个领头之人冷眼瞧着宇文远腰间小小玉佩问到,思玉也是一惊,不妨这几人竟然知道宇文远来历,赶忙站住马头,双手却已放在马身两侧双戟之上,深恐这几人突然异动,杀两人一个猝不及防,宇文远见这几人都是白巾裹头,一身蓝衫,听其口音,分明是蜀中人物,想来十有八九便是唐门众人,他此次下山,本也是为了查清何人嫁祸自己,便也不隐瞒,也是一拱手道:“正是在下,敢问几位却是何人?”
“你还有脸问我们是何人?”那几人之中一人忽然大怒道:“你在川中做下好事,便想就此离去不成么?”思玉见这几人面色不善,也是紧张万分,宇文远却是纵马向前,遮在思玉之前道:“几位莫非是唐门中人么?”那领头之人见宇文远已然认承,也是一脸怒气道:“不错,我们便是唐门川东四杰,鄙人便是唐如龙,这几位便是我兄弟,唐如虎,唐如豹、唐如彪,我们四人近日接了门中急召,连夜赶来赴援,不想竟然在这里遇上真凶!岂不是天意么?”
“甚么天意?”思玉忽然在宇文远身后怒道:“你们那甚么少门主,又不是我们远哥杀的,你们自己找不到凶犯所在,便听信一面之词,算是甚么四杰?”那唐如龙看了一眼思玉道:“一面之词,世间可有两人都说一面之词的么?你们在川中做下这般好事,便想就此离去,未免也太有些目中无人了罢?虽是你今日身上带有唐五老爷的不死玉佩,咱们兄弟不敢擅自伤了你性命,却也要将你两人就此拿下,带回总门,等几位老爷和门主会议,虢夺了你这玉佩,再将你这阴险小人碎尸万段!以泄我唐门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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