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功劳么?若在海外,等到你海船到此,只怕我家皇上也用不上你这一支奇兵了!”宇文远众人此时距离两人已是不远,凭着内功之力,已是将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都是一惊,若是这岛上果然埋伏一支军队,到时候金国南下,这里海贼突出,宋国只怕当真应付不来。
“话虽说如此,但究竟有些不妥!”那首领仍是有些不满道:“你叶老爷子也知道咱们兄弟海上生涯做惯了,哪里能在此安稳住着,若是出去做上几笔,只怕便要被明州水军知晓,万一不等金国大皇帝兴兵攻宋,先行来剿灭咱们,那可如何是好?”叶知秋被阳光一照,似乎有些不胜其热之意,口中却是笑道:“张老弟,老夫知道你鲲鹏帮向来都是靠着海上生涯过活,但此事非同小可,这一带海上,谁不知你鲲鹏帮张鲲鹏的名号,别说你自家这些兄弟,便是其他那些靠着海路吃饭的小毛贼,见了你鲲鹏帮这鲲鹏战船,也要退避三舍,这般威风,你张鲲鹏岂能约束不住自家手下,要不要去海面上捞饭吃,还不是你张鲲鹏张老弟一句号令的事情么?你若是放纵弟兄们在这一带海面上胡作非为,不依号令,到时候坏了皇上大事,可不要埋怨老哥儿我不照顾你,将这东南路招讨使的位子让给别人了!”宇文远几人此时都是对视一眼,看来这海贼首领乃是叫做张鲲鹏,那这帮海贼来历,自然便是叫做鲲鹏帮了
“老哥哥,话不是这般说!”那张鲲鹏仍是有些犹豫道:“咱们鲲鹏帮向来是靠海吃海,从来都是饿不着肚子,突然来此荒岛驻扎,免不得这日子便要过的十分清淡,兄弟们都是大块肉,大碗酒惯了的人,不免便要心生异想,生些是非出来,即便是兄弟我也未必弹压得住,这东南道招讨使虽是听着好听,但若是给兄弟们管不了酒饭,又有甚么鸟用?大金国皇帝既然志在天下,总不能让咱们兄弟饿着肚子帮他去一统天下罢?”宇文远同几人隐在后面树林中,虽看不见这两个脸上颜色,但听这其中意思,也知道这张鲲鹏并非不愿领叶知秋号令,这些海贼,向来在海上打劫惯了,跟太湖水寨那般渔民平素靠着打鱼为生并不相同,若是没有些实在的甜头,只凭着一纸虚头官诰,只怕难令这些海贼********!这张鲲鹏自上岛来始终犹犹豫豫,其实并非不愿,乃是见不到好处,不肯就此随意应承罢了!
“哈哈哈!”叶知秋自然也明白这张鲲鹏意思,哈哈一笑道:“张老弟的意思,老夫如何不知?我大金国皇帝又如何不知?但凡张老弟肯听从我大金国号令,隐兵于此,伺机待发,老夫这番回去,即便传下号令,每月月底,自有海船来此,金银财宝,美人佳肴,都给岛上兄弟们备下,除此之外,咱们也不能让兄弟们撂下往日手艺,但有那等富商大贾海船远出,老夫自会在明州安排下人手,到时候你只看船帆上挂一小小黑旗,这便是老夫给兄弟们预备下的娱乐之物,尽行劫掠便成,只将这船留下,老夫安排之人自会将这空船驶往他处,就说是在别处为人所截,即便是官兵发兵攻打,也决然到不了此处海面,你张老弟便跟兄弟们在此安生度日,等待我大金国皇帝号令便是,岂不胜似那等在海上搏命生涯么?”
“好歹毒的计策!”此时宇文远几人心中都是这般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看来这叶知秋在明州早已埋伏下人手,负责打探明州海船出海详细,到时候却来报知这里海贼知晓,那边商船上却预先埋伏下叶知秋手下,等到海船被截,再将这船只开到别处报官,让捕盗官军空劳无功,这边海贼却逍遥自在,长此以往,只怕这一带海面便是这帮海贼的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张鲲鹏见叶知秋这般安排,也是大声叫好道:“不想叶老爷子这般爽快,安排的如此周到!咱们兄弟便长居于此,又有何妨?一切只听你落叶飞花号令便罢!到时候不用皇帝下旨,只要你叶老爷子传一句话来,咱们东南道招讨大军立时发兵,定然一举拿下明州城,断了这宋国皇帝入海逃命的去路,决然不会再有当初四太子搜山捡海那般劳苦之事!”叶知秋见张鲲鹏已然应许,两人都是抚掌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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