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武林高手有这闲心逸致来这荒岛之上!”说到此处神色猛然一顿,眼中亮光一闪,阴森笑了一声道:“除非是那个高手迫不得已,来此避灾躲祸来了!张老弟,让弟兄们不可太分散了,省的为人所算!”宇文远此时正悄无声息摸了过来,听见叶知秋此话身形陡然一震,原来自己现下狼狈如此,竟然是完颜亮定下的计策,难怪连唐门五爷都招架不住,看来行凶之人必然是金国宫中高手了!心念至此,不由便要将这叶知秋先行拿下再说!
“报!”宇文远虽是紧紧盯住叶知秋身影所在,倒也知道此时莽撞不得,李徒郎那边号令不发,自己这边只得隐忍不动,眼看这些海贼已离那木屋不远,再过片时,必然便能看见,就听崖后胡空青装作小校,拉长声音高喊一声,惊得正在向前的海贼都是神色一慌,就连叶知秋同张鲲鹏也是吃了一吓,再听胡空青道:“启禀将军,岛上发现海贼踪迹!”话音一落,李徒郎也好似大为吃惊道:“在哪里?有多少人?”跟着便独自一人站上崖顶,四下瞭望,众海贼见不过区区一人,但方才明显是两人之声,都是大为疑惑,宇文远却是有些忍不住掩嘴偷笑。
“报!”众海贼正在不知该进该退,就听远远又是一人,乃是黄诠也装作小校,拉长声音道:“启禀将军,左翼副统制旗号示意,发现海贼攻岛!”这一声出来,正在犹豫的众多海贼都是有些胆战心惊,难不成当真这般晦气,一上岛便遇上官兵不成?叶知秋与张鲲鹏此时也拿不定主意,自己此次并非倾巢而出,只带了几百心腹弟兄前来探路而已,万一碰上大队捕盗官军,定然不敌,可如今眼见那崖山不过三人之数,为首一人,虽是有几分将领威势,但这身上却并未穿着甲胄,正在不知真假,李徒郎伸手一挥,高声道:“果然有海贼袭岛,来的倒是时候,本将今日登岛,正好拿这批贼众开刀!传命左右各军,且慢埋锅造饭,立时列阵迎敌,本将今日便要灭此朝食!”话音一落,卢颖儿早得示意,登时号角吹响,她所在之处正是一处小小山谷,号角一响,便有回音,声音远远传来,当真好似海岛另一侧有大军上岸一般,思玉此时已然明了李徒郎意思,同卢颖儿两人用绳索拉动树木,再将沙土连连抛洒,被海风一吹,颇有几分尘土飞扬之意。
沙滩上海贼初听李徒郎乔模作样发号施令之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及到听见号角吹响,不免都是脸色大变,卢颖儿心思机敏,也已揣摩出李徒郎意思,这边吹完一阵,立时发足疾奔,远远到了另一处,又将号角吹响,连着跑了数个地方,听着当真好似大军鸣号列阵一般,叶知秋同张鲲鹏站在海滩之上,耳听号角连连,隔着岛上树木望去,岛对面烟尘腾起,心中虽是信了五六分,仍是有些观望之意。李徒郎站在崖上,也知此时众海贼已然是风声鹤唳,但还未全信,赶忙向黄诠使了个眼色。
“将军,不好,右军副统制独自一人冲杀出去了!”黄诠一见李徒郎示意,赶忙退后几步,忍着笑,装作十分急迫一般,放声大喊,宇文远听得这一声,就树林中一声大喊,逼着嗓子,声音颇为粗豪道:“哪里来的海贼,本统制今日便要大开杀戒!”口中说着话,脚下大步迈开,双手挥动长刀,一路左劈右斩,将挡在身前的树木尽数拦腰砍断,沙滩上海贼猛然听了这一声,都是连连后退,就见岛上树木如同波开浪裂一般倒伏,一人脸上画的乌漆麻黑,手持一柄雪亮长刀,威风凛凛从林中扑了出来,直奔叶知秋同张鲲鹏两人而来。
“我来会会你!”张鲲鹏见这“右军副统制”来势凶猛,双手在腰间一翻,两只镔铁判官笔出手,径自迎上,叶知秋却是赶忙向后一退,神色慌张,眼神却不住往山崖上李徒郎所站之处看去,谁知刚退两步,就听叮当两响,乃是张鲲鹏判官笔迎上宇文远长刀,宇文远此时所使,乃是将自家解牛刀法用这长刀使了出来,现下要破敌立威,更要趁机擒获贼首,双臂内力一贯,两刀便震的张鲲鹏手中判官笔几乎脱手飞了出去,虎口一阵阵剧痛传来,知道已然被这两刀将虎口震裂,不由大为惊惧,连声道:“退,快退!”身形也是跟着一闪,向后急退,避开宇文远凌厉刀势。众海贼正在犹疑不定之时,忽闻自己帮主连声下令撤退,只道是对面大军杀来,轰的一声转身便跑,宇文远更不怠慢,一招逼退张鲲鹏,跟着便长刀一撩,寒光闪烁,直取叶知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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