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封信是真的!”胡空青几人来到大船上,也是颇为诧异,方才宇文远登船之时,几人深怕岸上四周藏有伏兵,已是将岸上巡弋了一遍,几处林木茂密之处,李徒郎甚或连发数箭,都是毫无动静,也不过惊起几只飞鸟来,等到思玉示意上船,见了这两封书信之时,胡空青同王昔邪都是极为小心,深恐乃是武林中人所使的藏毒计策,细细端详半晌,并无异样,胡空青忽然眉眼一跳,拿起写给自己的那书信来嗅了嗅沉吟半晌道:“看着笔迹,确乎是我师父所写,其中所藏暗记,也是三医门下独有,看来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宇文远这下当真是大为奇怪,难道说昨日那艘白帆大船上,竟然是自己相识之人不成?有心想问这几个海贼,抓起一人衣领,又不禁哑然失笑,这几人均都被人割了舌头去,自是说不出话来,再问几声谁识得字,这些人都是面面相觑,看来都是些白丁,思玉切实有些奇怪道:“三哥怎么知道这书信必然是真?若说笔迹,现下多有人会仿人笔迹写字,万一有人冒认三医名讳,诱引咱们上钩,那岂不是中了别人奸计?”王昔邪心直口快,拿起一封书信来,三下五除二连拆了信封出来,登时一股淡淡药材气味弥漫开来,王昔邪细细嗅了半晌道:“蜀当归,那边假不了,笔迹好仿,这气味只怕世间少有人会,这乃是我师父师伯他们特制的信纸,纸上都留有药材气味,寻常人若是想仿冒,十有八九便露了马脚!”
“昔邪!”胡空青忽然脸一板,好似拿出师兄架子一般道:“此乃本门秘事,你怎能胡乱说?”说话之时,眼风却是往那些海贼身上轻轻一撇,这般门中隐秘传递信件的法子,若是让宇文远几人知晓了,那也不为大害,但这些海贼却都是外人,若是传扬出去,别人岂不是知晓三医门下之事?
王昔邪却是板起脸儿一哂,指着那些海贼道:“你怕他们泄露机密么?便是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会,你又不是不知,这信纸上蜀当归之味,根本就不是甚么蜀当归,乃是大师伯用数种药材合练而成,其中所藏奥妙,只怕也只有你我能分辨出来其中有异,他们若是能有把数种药材练出蜀当归味道这般本事,也不就不用来做海贼了!再说了,这些败类,还怕他们出去传扬么?你看他们现下还是疼痛难忍,等会我给人们都吃些药,医治医治他们那舌头,保管啊,这一辈子,不光是舌头,全身上下哪里都不会疼了!”,那些海贼初听这小姑娘竟然要给自己医治舌头,虽然是从此不能说话,便是免些疼痛也是好的,哪知听到后来,这“哪里都不会疼了”岂不是就此死了么?想不到这小姑娘长相俊美,下手尽是如此狠辣!一个个都是神色惊慌,呜呜嗯嗯一阵乱叫求饶!
“成了成了!”宇文远一挥手止住海贼呜呃乱喊,拿起那书信来看,信中所说,乃是岭南传来消息,如今那四处冒着宇文远名号的凶犯已至岭南,岭南武林也是群情激奋,麴管家同迟老道都是要宇文远速去岭南,自会为他澄清此事,岭南麦家在岭南武林中的声望,不啻于川中唐门在两川之势,麴管家又是麦家双英之一,本就是岭南武林领袖,他若澄清此事,宇文远自是无碍,何况还有括苍剑隐迟老道为证,胡空青此时也已将另一封书信拆开,原是三医写给胡王二人,命他两人与黄诠和郑润儿速到临安,似乎是鬼医亲至临安,有事交代,众人都是一愣,如今在这荒岛之上,怎地能回陆地都十分作难,又怎能赶紧回去?
“这信封后面还有字!”思玉见宇文远拆开信来,将那信封随手往桌上一放,但这信纸背后好似被甚么浸过一般,曲曲折折,不觉便拿起那信封来,翻过来时,后面果然有字,再看那些字迹,并非笔墨所写,乃是用血写成,也不知谁人写的,字迹潦草,用力却是甚足,其中意思也十分简略,只是说船上这些海贼原本都是开船的水手,因此特意留给宇文远,以便送他们回归陆地,至于到了陆地之后这些人生死,均凭宇文远几人决断!
“这送信之人到底是谁?”宇文远几人此时都是有些大为不解,此人定然识得自己,但这般断人舌头,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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