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蕴含内力,一是让思玉几人知难而退,而是以内力向此人显露功夫,以示挑衅之意!思玉几人内力尚浅,只觉耳中一阵嗡鸣,都是急忙捂耳不迭,只宇文远内息已稳,倒是有些把持的住,也自要运功相抗才可!
“嘿嘿”那人听了唐价人之话,却是嘿然冷笑道:“凭你们四个也敢跟老人家我叫阵?只怕老人家我当真现身此处,你四人便即刻死无葬身之地!”唐大宗坐在亭中,也是冷笑一声道:“吹大气谁人不会?有本事出来亮亮功夫!只怕葬身此处的不是老哥几个,乃是另有旁人!”唐大邦接着唐大宗之话道:“尊驾要是觉道咱们兄弟们多,也可跟宇文少侠一般,任你拣选一人,以一百招为限!若是这一人输了,咱们唐门四个老不死便服了你如何?”
“哈哈哈哈哈!”那人听唐大邦之言,忽然长笑一阵,猛然一顿道:“呸!就凭你四个任选其一,也能在老人家我手上走一百招?你四个老不死的还真会自抬身价!”唐价人却是冷冷道:“尊驾这般斗嘴有何意思?何不现身相见,手下功夫自然便见分晓!”宇文远此时已然猜出此人是谁,深知此人正邪不知,一身却的确了得,当真与四老之中一人相对,四老决然讨不了好去,脸上颜色一动,便想开口告知四老,思玉见他忽然起身,似有开口之意,连忙过来,背着四老对宇文远轻轻摇手示意不可,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山谷之中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是谁!当日你走的仓促,小女子还未谢你那夜掌毙丰都老鬼的相救之恩,现下你既然在此,小女子在此给您磕头了!”说罢便跪倒在山路上,向着那声音所发之处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宇文远见她说了这一番话,心中突的明白,不由十分佩服自己这师姐心机敏捷,若是自己方才说出此人来历,不免两下相知,那人又有恶名在外,有如自己现下一般,四老必然邀斗,一场大战下来,必有损伤,此时思玉明说是自己谢人救命之恩,实则也是告诉四老,此人来历非凡,武功更是十分了得,便是丰都老鬼也折在此人手上,也是让四老知难而退的意思!便也随着思玉在地上一同磕了三个头。
“丰都老鬼?哪一个丰都老鬼?”唐门四老听闻思玉此话,神色都是大变,唐大宗更是一脸焦急向着思玉问到,四人皆知武林中能称得上丰都老鬼的,只有当年万劫人魔丰都客一人,此人当年在川陕一带横行无忌,不少高手都死于此人手下,其中不乏唐门之人!唐门五老当时还未隐退,也曾数次联手追杀此人,奈何这丰都客一路阴曹地府十八打确实厉害,唐大宗甚或还中过丰都客一掌,将养了好些时日,因此听见这丰都老鬼名字,比之其他三人更为急切!
“呵呵呵,不想你这小女娃儿非但心思敏捷,礼数也这般周到”思玉三个头磕罢,盈盈起身,那古怪声音方道:“不过那夜非为救你,乃是老人家我十分不喜丰都老鬼,正好借着你发难,出手将他料理罢了,却并非有心救你!”四老闻言都是一怔,此人出手除去万劫人魔丰都客,竟然不是为了救人,只是因为自己不喜丰都客为人而已!思玉却一笑道:“虽不是为了救我,却也将我救了,因此这恩情不敢忘怀!”唐价人此时脸色阴沉,看着思玉道:“小姑娘,此人到底是谁?你若将他姓名来历说出,老夫便给你那七夕凝血散的解药!”他此话一出,唐大宗神色猛然一顿,看着唐价人道:“七夕凝血散?咱们出门之时不曾带着此药,却是谁人给他下的毒?”他此话一出,见唐价人眼光异样看着自己,立时便知自己失言,神色不免尴尬万分。
唐价人也是一阵沮丧,自己当日的确不曾下毒,乃是以此毒之名吓吓宇文远罢了,因此并不曾告知自己兄弟,哪知方才要以解药之名逼思玉说出此人来历,不料却被唐大宗一口道破,自己这四弟在五老中最是心直口快,一时头绪没转过来,等到出口之时再想收回,已然晚了。他这边沮丧不已,宇文远几人也是有些疑惑,怎地一人说解药,一人又说不曾带?不知这四兄弟到底闹甚么玄虚,不禁跟思玉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茫然。
“哈哈哈哈哈”那古怪声音之人倒似觉着此事十分好笑一般,口中十分揶揄道:“哎呀,哎呀!真真要笑死老人家我了,不想唐老大竟然被自己兄弟拆了架子,小丫头,你莫要疑惑,唐门极品毒药,禁制最严,向来都是五老共管,任何人擅自动用,必受唐门五毒攻身之祸,因此唐老四既然说没带,唐老大必然不曾用毒,不过是指着雪花儿说冰糖,哄骗小娃儿罢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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