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客一般!因此她二人也都是同声相和!
这一堆大火,一直烧到东方日出,这才渐渐熄灭,何世奇已是尸身成灰!麦长云早已命人从附近瑶寨拿了一口干净陶罐来,就溪水中又洗刷几次,何世异这才将自己兄长骨灰放在其中,再将那把残日弯刀收起,同缺月刀一同放在那陶罐之中,将口封住,麦长云见他事毕,便同迟老道低语几声,挥了挥手,便有人牵了马匹过来,扶着几人坐上马,络绎往山外而去。
“三哥……你怎地跟昔邪妹子到岭南来了?”那黑风峒原本是在这大山深处,山路又是崎岖难行,连走两日,一行人众都是默默无语,宇文远心中疑问颇多,原先被何世奇之死牵挂,这两日心智渐明,见胡空青望着山中不言不语,不免问到!
“我本是同昔邪妹子奉师命到此……”胡空青见他发问,略略一愣,这才道:“那日咱们分头行事,我们到了临安,见了三师叔,才知如今江湖上冒你名字作案之人似乎另有所图,并非是一味行凶作恶,只是何事尚不可知,因此命我和昔邪妹子素来岭南找你,黄兄弟同润儿妹子却是另有安排,未同我们前来!到了韶州城,昔邪妹子没有寻见你们留下印记,便径直到双英庄来了!”
“另有所图?”宇文远闻言不觉一怔!自己虽有一身武功,在武林中其实籍籍无名,能有甚么好图谋的?
“此事我和麦二当家也商量许久了!”胡空青还未答话,身后迟老道信马由缰,忽然幽幽道:“我二人接到独孤老儿书信,便让你即刻前来岭南,也是为此,据老杂毛想来,人家这般设局,并非是为了你,乃是为了你那秃驴师父!如今江湖中四下传言,你恶名已著,秃驴岂能不查个究竟?因此我二人便想叫你来商量此事而已!”
“我师父?”思玉此时也是一惊,癞和尚自己也是许久不曾见了,只知他定然是东躲西藏,况且癞和尚一身功夫,旁人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只是引出癞和尚来,又能怎样?赶忙问道:“难不成是这鬼狱无常要将我师父引来此处,变成他练功之物么?”迟老道摇头微微一笑道:“岂有此事?鬼狱无常躲你师父还躲不及,哪里还敢将他引到此处?若是如此,我也不同麦二当家设下这般大局了!”
“设局?设甚么局?”宇文远此刻忽然心中一动,陡然响起他几人在哪山道之上乔装打扮,扮作山民之事,连自己都被瞒过了,迟老道看着麦长云相视一笑道:“自你恶名传遍江湖,老杂毛已知其中有异,不等咱们理会此事,岭南便有幽冥鬼王重出江湖之事,老杂毛同麦二当家都是大为震惊,多方查探,才寻到这个所在,只是那扮作幽冥鬼王的鬼狱无常出入不定,又冒你名姓,在岭南做下几桩案子,咱们便知晓其中必有异样,索性调集岭南人手,扮作山民,在此地细细查访,岭南麦家人手众多,自是查到此地便是那鬼狱无常巢穴,只是拿不住他那行踪,不敢贸然而动罢了,直到半月前,有人曾在此地见过那鬼狱无常出没,想来便是重归巢穴,麦二当家即刻调动人手,将这荒莽大山中都布下人手来,算定日子,只要等这鬼物露面,便将他就此除去!谁知你贸然而至,咱们得了颖儿传信,深怕你为那鬼物所伤,连夜赶至,谁知少侠你在那瑶寨中喝了个酩酊大醉,咱们也就顾不得你,先行来这山路上埋伏下来,三医门下这两位高徒,精通医理毒物,因此便跟咱们一同前来,每日里出山窥伺那鬼物动静,颖儿跟李家哥儿会同岭南和本地群豪,在外策应,只等号令,便将那古寺团团围住!不想那鬼物不等老杂毛算计的日子,便自己钻了出来,咱们难道还能放过他么?”
宇文远此时已是明白,原来自己那夜在瑶寨醉的不省人事,迟老道等人已是追了上来,不由一脸尴尬,半晌才问思玉道:“想必在那山路上,师姐你必是认出道长他们了罢?”思玉也是莞尔一笑道:“我没认出道长他们,不过我认出昔邪妹子来,她再乔装打扮,那双眼睛总是遮不过去,后来那夜道长同麦庄主两人,都是出言不凡,我便知定是他二人,你也不想想,山民之中,哪有如此见多识广之人?偏生还让你我遇上?因此那夜我同昔邪妹子同室共寝,她便再也瞒不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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