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家主令牌,姑娘说的好轻巧!”迟老道看着王昔邪一哂道,宇文远却知这令牌中必然有些为人不知之事,否则决然不会同韩世忠那铁盒同用一把钥匙,就见迟老道颇有几分傲然看着王昔邪道:“你可知当年这一块小小令牌,其中关系成千上万人一夕生死,令牌夕至,千军万马夤夜而出,羽箭飞空,铁骑奔驰,一夜之间便是两军成败已分,你却道这是区区之物?”
“千军万马?”宇文远众人都是十分惊愕,怎地这令牌同战阵之事还有关系么?再看麦长云已是起身命外面侍立之人散去,也不说话,只是在这庭院中不住游弋,迟老道却是看着宇文远几人脸上神色,微微摇头道:“多少豪杰当年都凭着这一块小小令牌行事,思玉丫头该当听过被背嵬铁军罢!”
思玉见迟老道说出这个名字来,倒是愣怔一下,自己岂非听过,简直是熟稔之际,当下也是点点头,其实这个名字,莫说是思玉和宇文远,就是胡空青、王昔邪、卢颖儿,甚或李徒郎常在大漠草原之人,也是神色一变道:“背嵬军?莫不是当年岳韩二帅麾下最是能征善战的那支背嵬铁骑么?”
“正是!”迟老道此时已是神色凝重,看了一眼绕着院墙来回游弋的麦长云道:“当年岳韩二帅,各有一支铁骑,都是以背嵬威名,乃是岳韩军中精锐所成,金国骑兵虽是犀利,遇见背嵬军也是十分畏惧,所谓摧坚斩锐,当其锋者无不披靡,背嵬军之名,原是出自韩元帅麾下,当时韩元帅进以军中精锐编以成军,极有威名,后来岳帅更在自己踏白、游奕两支精兵之后编成背嵬铁骑,声名更在韩帅背嵬之右,乃是当年岳家军中坚之力!”
“可这背嵬军,跟这淳于家家主令牌又有何关系?”王昔邪此时仍是有些不解,背嵬军威名她自是听过,但这家主令牌,难不成竟是调动背嵬军的兵符么?旁人心中也是如此犹疑,只思玉同宇文远对视一眼,这令牌之事,世人极少知晓,癞和尚却是知之甚详,甚或连如何打开之法都一清二楚,当年癞和尚还是铁书生之时,也曾意气风发,投在岳帅麾下,来往金宋之间打探机密军情,同宇文远生父宇文虚中也有关系,当年也有不少武林群豪投在岳韩两人军中,看来这令牌只怕乃是岳韩军中同武林中人传递消息之物!
“姑娘,你须知这背嵬军虽精,那也是两帅指挥得宜,两军交战,最为紧要的便是军情,这令牌便是此来!”迟老道此时目光炯炯有神,面色颇为豪迈,看着一轮圆月道:“当年河朔两淮群雄,不是投在岳帅麾下,便是归于韩帅帐前,武林中人在这战阵之上虽无多大用处,可这刺探军情,走报机密,却是极为相应!那淳于正年轻时,也曾是岳帅麾下,但群雄之中,那也是良莠不齐,为免机密军情为歹人所泄,自然要有几人各统一方,淳于正便是这其中之一,这令牌便是当年武林中能工巧匠所致,尽数打成各家各派掌门令牌样式,名为背嵬令牌,用以传递绝密军情,为数甚少,前后所制不上十面,以示乃是精中之精,锐上之锐!实则其中潜藏机关,乃是一个小小密盒,其间仅能容一片薄纸,若无开启之物,任你刀砍斧剁,只是顽铁一块,即便是能将这令牌用蛮力砸开,里面那薄纸也已化为齑粉,上面所写何事也就一概不知!后来岳帅罹难,韩帅退隐林泉,这背嵬令牌便也随着各家家主掌门隐于江湖之中!”
宇文远听至此,已知自己方才心中所想不差,再看胡空青几人,都是双目圆睁,愕然不已,自是不曾想到这一面令牌竟然有这许大来历,再看迟老道微微叹息一声道:“当年淳于正同第三家交恶,传言乃是立下生死状,比试武功而死,其实内中情由,外人并不知晓,第三家只当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却不料淳于正命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带着家主令牌赶赴江南寻找铁书生,那时候世间早已没有铁书生了,不过是借此传命,但有知道此事之人,必然知晓淳于正乃是借着家主令牌传递甚么消息,只可惜他那畜生太不成器,到了江南便将此事置诸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等到知情之人得知此事之时,已是远哥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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