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今夜本道告知你们几人!也因你们都是武林中英豪之后!”宇文远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迟老道沉声喝道,急忙抬头,迟老道面严身正,双目深邃自各人身上缓缓扫过,毫无往日惫懒之气,隐然一派宗师气概,也知此事重大,赶忙一脸肃穆,迟老道这才点点头道:“若是你们有人敢将此事泄露出去,小心本道剑下无情!”几人心中顿时又是一凛,看来这背嵬令牌在武林中极少显露,也是事出有因,将来宋金大战,背嵬铁军虽是不在,这背嵬令牌仍有用途,因此必要严守机密,各人都是互相看了几眼,都是记在心中。
迟老道见宇文远几人都是一脸秉尊之意,脸色略一缓和道:“明日你们就分头上路罢,远哥儿同思玉丫头,还有颖儿和李家哥儿,你们四人一路,到了临安再分头行事,颖儿就在临安便可,不能同远哥儿同思玉前往淮阴去,切切记住!至于空青哥儿同昔邪丫头,另行取道回川,麦二当家自会派人随你两人前去,只是回去须得隐秘行事,万不可回峨眉去!”胡空青同王昔邪见自己两人竟是返回川中,却不能回峨眉,自是因为自己师父之事,看来迟老道同麦长云这十余日果然谋划已定,卢颖儿却有几分不喜道:“思玉妹子去淮阴,昔邪妹子回川中,我却到临安那花花世界里去干甚?我不要去,我要同思玉妹子去淮阴!”
“你看这丫头,老杂毛替她谋个好去处,她还倒不愿意!”迟老道见卢颖儿面露不悦,同麦长云都是一笑,麦长云却是过来道:“卢家姑娘尽管去临安,到时候自有人来吩咐你该去办何事,只怕不比你两位姐妹所办之事简单!”卢颖儿何等机敏之人,听麦长云此话,必是有人先行一步往临安去了!只是要办何事,只怕现下还摸不清根底!脸上登时一乐,喜孜孜看了一眼李徒郎道:“既然麦二当家都如此说,我便遵命就是!”
“既然安排妥当了,你们便各自行事就可!”迟老道见分派已定,又是往日那般大大咧咧模样坐起,一脸急切看了一眼月朗星稀的天空道:“这么好的月亮,若无酒肉,岂不是糟践了么,麦二当家…….”麦长云见他模样一改,便知他此时早已喉头发急,不等他说完,早已是一笑道:“此事还用道长吩咐么!”,伸手一招,不多时就听外面脚步杂沓,三管家带着家仆流水价一般捧盘托碗进来,一道道布在桌上,又有人抱着几个尚未开封酒坛进来,麦长云接过一个,一掌拍去泥封,亲自给每人斟上一碗道:“今夜这酒,既是壮行,也是庆功,待到相会之日,还望诸位哥儿姑娘平安归来!”迟老道听他此话,也知道这几人此去,虽有人相帮,一路之上仍是危机重重,也不言声,端起一碗便一干而尽!
当夜众人尽欢而散,翌日便各自登程,都是扮作远路客商,宇文远同思玉自是与卢颖儿、李徒郎依着来时之路往临安而来,胡空青却是与王昔邪另行取道回川,麦长云自是给各人备齐盘缠,又派人将他几人送至泉州,一路上倒也顺风顺水,这一日到了泉州,麦家来人自是返回,宇文远倒是看着泉州码头上密密层层的帆桅,颇有几分感慨道:“师姐,你说那海客那般风浪生涯,果然像东方老舵主唱的那般自在么?”
“自在不自在,不在作甚生涯,只在自心!”思玉也是瞧着一艘缓缓张帆出海的大船幽幽道:“海上风浪,那有甚么自在的,只是身在其中,不自在也是这般,自在了也是这般,便如东方老舵主,岂不知海上风浪之危,只是船在海中,人在船上,不自在了,难道任凭风吹浪打么?你忘了他当日曾说那风雨不过一时之事,性命乃是一世之事,岂能为了这一时风雨,就此了却了这一世性命……?因此虽是那般狂风劲浪,他也有一份自在于心,不愿就此束手待死!”卢颖儿见宇文远看着思玉,一脸半解不解之意,忍不住一笑道:“武林中的波浪,只怕比那海上还要大些,思玉姐姐这意思,便是在这武林中,也须做个海客!便如大和尚师父,便是东躲西藏,只怕也要心中落个逍遥快活哩!”宇文远这才心中一悟,知是思玉借自己海客之问,点醒自己,再想想癞和尚每到一地,必是要将当地名吃美酒吃上一番才肯罢休,当日在风陵渡,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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