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话,心中陡然冒出一人来,再看李徒郎也是一眼望了过来,那掌柜的却是低头思量半晌道:“我听楼前吃酒的江湖豪客们说,此人好像是姓历,至于名姓不知,隐约都说乃是一个当年魔头!”
“历天魔历亭寒!他来临安作甚?”宇文远同李徒郎都是惊呼一声,此人竟然也在临安,难不成黄诠和郑润儿却是来寻此人么?须知此人亦正亦邪,下手及不容情,如今又这般到处生事,坤衣道人自然不曾跟来,万一此人跟自己几人为难,便是迟老道亲至,也是十分棘手!
“掌柜的!我二人在此不可久留!”宇文远掂掇半晌,心中一动,若是历亭寒,自己须是抵挡此人不住,思玉同卢颖儿两人计谋多端,况且此时不知历亭寒来历,心中也是颇为担忧,便向掌柜道:“我这就同李家哥哥前去西湖别院,若是那黄家兄弟回来,让他速到西湖别院相会!你这就去准备些方便酒菜,我们带着前去就好!”掌柜的见他面色有异,情知必是跟那历亭寒有关,也是唯唯连声,带了李徒郎转身而去,宇文远等他二人出去准备,却是开了那秘门,在其中取了令牌钥匙,这才上来出门,不多时李徒郎便提着酒肉而来,两人自后门出来,翻身上马泼风般往西湖别院而去。
“历天魔到了临安了?”思玉见宇文远突然而至,也是有些惊讶,她两人回了西湖别院,方才洗漱完毕,讨了茶来吃,听宇文远说历亭寒到了临安,也是有些震惊之意,心中念头急转,不多时微微一笑道:“无碍,历亭寒必不是为咱们而来!若是来寻咱们,又何必在临安城留下名声?依我看,历天魔当年之事必有内情,跟那黑衣怪客有些瓜葛,你忘了他曾是坤衣道人遴选入宫的么?历天魔这般到处留名,十有八九乃是要那人知晓他已到临安,就此了结宿怨!”宇文远几人听了也是默默点头,思玉此说的确有些道理,卢颖儿却一脸犹疑道:“那黄家哥哥和润儿妹子怎地也到了临安?他两人此时不该是在建康府等候才是么?”
“这咱们就不知了!”思玉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也是摇了摇头道:“不过他二人既然来了,想来必是事情有变,咱们也急不得,既然远哥已然留话,他两人得了消息必然即刻前来,咱们且不要瞎琢磨,先吃些东西再说!”李徒郎闻言,赶忙将带来的酒肉摆布开来,只因他与宇文远两人都走的急,因此所带不过是些熟肉,看着也不甚多,宇文远便只道是楼中今日生意好,因此厨下所剩无几,好在两女一路都是吃这些东西过来,只略略吃了两口便住,倒是那坛酒乃是庖丁楼多年所藏,味道甚佳!
“黄家哥哥来了!”几人正在房中吃喝,忽然一个丫鬟来在思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思玉脸上顿时一喜道:“去请他两人进来!”不多时黄诠同郑润儿便一起进了门来,几个姑娘许久不见,自是欢喜非常,只是身后却是几个庄仆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进来,原来那掌柜的到底是出身韩府,从小看着思玉长大,深知她秉性,宇文远同李徒郎匆忙所带之物必不应口,早已是命人在楼中备下酒席,正逢黄诠和郑润儿回来,便顺路随他二人一齐送至。
“你两人不是在建康府么?怎地又来了临安?”不多时酒席布好,众人落座,宇文远便有些诧异道:“那淮阴淳于家现今如何了?”黄诠见他如此心急,也是一笑道:“我二人如今,正是为淮阴淳于家所来!”
“这话怎么说?”宇文远也是有些愕然道:“淳于家不是在淮阴召集两淮群雄么,难不成要换个地方,在临安将这江南群豪一体召集起来?只怕这江南不比两淮,淳于家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罢!”
“那自然没有!”郑润儿见黄诠狼吞虎咽,知他这几日太过奔波,着实有些劳累,如今她也不是当年风陵渡那个不喑世事的村家姑娘,跟黄诠这许多时日,于这江湖上事体也是极为明了,见宇文远发问,却是淡淡一笑道:“淳于家非但在江南不曾有这般本事,我看在两淮也是难有这般手段,鹫神淳于中虽有家主令牌在手,可看两淮群雄似乎并不买账,前些日子,来者寥寥,比起当年淳于正为家主之时,似乎要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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