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广平几人乍入此处,宇文远虽是目不能视,耳中却是听的极为清楚,心中也是一震,只盼历亭寒赶紧收功,让自己将这几人打发才是,谁知历亭寒好似也听到这几人声气一般,瞬时内力蓬勃而至,丝毫不像一个催出内力已有十二个时辰之人,及到外面兵刃相交,听那声音,思玉乃是进守门口,宇文远心中更是焦急万分,思玉双戟上威力他自然知道,可这般坚守不退,那威力不过能使出三五成来,必定无法久战,再听双戟落地,已知思玉落败,心中顿时巨震,连内息都为之一涌,历亭寒也已觉察到宇文远内劲动荡,他心中也是甚急,内劲猛摧,全力施为,顿时将全身残余内劲有如惊涛骇浪一般传入宇文远体内,尽力压制他那内息波动之状。等到薛广平被人暗算而死,思玉别人欺辱,历亭寒内息已弱,宇文远只觉全身内劲鼓荡,原本被历亭寒封死的各处穴道已是不解自开,只是双手双脚仍是动弹不得,心中不免大骇,再听见思玉身上衣衫破裂之声,惊怒交攻之下,硬生生睁开双眼,一股真气自喉头涌出,虽是将这两人震退,可自己仍是难以动弹!
那两人被宇文远这一声一惊,先是畏惧万分,各自拾了兵刃,满脸惧意看了宇文远半晌,见他犹自端坐不动,那使短剑之人抖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见宇文远仍是怒目而是,身形却是一动不动,脸上忽然一喜,哈哈一笑道:“这……这小子身受重伤,此时不能行动!倒吓了咱们哥俩一跳!”那使峨眉刺之人也是回过神来,脸上畏惧之意尽去,看着宇文远猥琐一笑道:“那咱们何不给这哥儿做场好戏,让他看着他这心上人儿,如何同别人翻云覆雨,********!岂不是妙!”
“不可!”那使短剑之人瞧了瞧宇文远道:“凡事决然不能留下祸患,若是等咱们翻云覆雨完事,这小子突能行动,你自料能挡得住他?还是给他个干脆的好!”那使峨眉刺之人道:“哥哥你傻了么?你去挑断他手筋脚筋,让他成了废人,就算他内伤已愈,又能如何?倒是他身后那老货,你须得杀了,此人也不知是何来路,万一功力稍复,咱们可吃不消!”
“还是兄弟见的是!”那使短剑之人闻言也是脸上阴险一笑,看着宇文远道:“那就劳烦哥儿今日看场好戏咯,这般香艳大戏,想必哥儿也不常见!今日便算是便宜你一次,让你死也死的风流些!”说着便小心翼翼走到宇文远身前,短剑一挺,便朝着宇文远肩头刺去,宇文远现下心中也是焦急万分,明明全身穴道尽开,只是个不能动弹,胸中更是烦闷淤塞之至,全身内息都是滞而不通,自己也是个不明其意,再看他两人这般下流想法,早已恼恨非常,有心一跃而起将这两人一掌拍成肉酱,可数度催动内劲,哪里能动弹分毫!如今见别人短剑刺来,思玉眼中尽是惊惧绝望之色,猛地头一偏,对着那剑刃猛吹一口气!
“这是甚么功夫?!!!”那使短剑之人本拟一剑刺穿宇文远肩胛,再将另一边肩胛也戳穿了,续后再将双膝打碎,宇文远便是废人一个,哪知剑刃刚到宇文远身侧,就见他转头对着剑刃一吹,这一吹乃是宇文远胸中真气所聚,虽是无形无质,劲力却是非同小可,登时这剑锋便失了准头,刺了个空,心中不由大惊,一声惊呼!再要撤剑二度刺出,径直取宇文远性命,只觉眼前一花,宇文远已是站起身来,双目怒火升腾,面目狰狞又似庙宇中神魔一般。
原来宇文远骤受历亭寒数十年精纯内力,行尽完结之时,忽逢大变,心神已乱,历亭寒也是一味催出内劲,力竭撤掌。这最后一丝劲力不免失了引导,不得行经通脉,一口真气郁结于胸,将全身真气阻滞经脉之中,好似隆冬时节大河为冰所封,虽有奔腾之形,却无汹涌之势,方才那一声大喊,已然稍有舒缓,等到这一剑刺到,宇文远情急之时尽聚胸中郁结于这一口气中,鼓劲一吹,体内停滞真气便好似千年坚冰一朝融化,万千火药,陡遇一点火星一般,全身内力顿时流而复畅,顺而复通,四肢百骸之中无不劲力涌出,自然而然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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