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闲怎么也想不通,陈辉的刀法三天就已经大成了?这才三天啊!饶是他自觉天赋甚高,也不免有些相形见绌,如果不是认识了滕梓荆这么久,知道滕梓荆的性格,他甚至要以为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忽悠他了。
“这是事儿,今晚就有答案了……”
“哦?”
“鉴查院有个叫王启年的,今晚上会送来滕梓荆一案的文书,到时候一切就都知道了,滕梓荆妻儿的下落就知道了。”
“那今晚我也去你那里……”
“好……说不定还需要你的帮助……”
“小问题……”
……
夜半时分,王启年带着滕梓荆的案卷来到了范府。
“陈兄,这位便是鉴查院的文书,王启年……”
“这位是我的好友,陈辉……”
“王大人好啊……”
“不敢,不敢,不过是一介小小文书,当不得大人……”
“王启年,文书呢?”
“这就拿给范大人,不过……”
王启年眯着小眼睛,手指搓了搓。
“给吧,这是五十两纹银……”
“呦,看不出来陈公子不愧是贵公子,出手就是不一般……”
王启年咬了咬银子,确认没有问题,笑眯眯得掏出了一份文书。
“大人,您慢慢观赏,王某人就先走了,先走了……”
“陈公子也请早些歇息,以后有什么王某人能帮得上忙的,必当义不容辞!”
“不过……若是有几分辛苦费,那也是极好的……”
王启年哈着腰,搓了搓手,纵身一跃,便离开了范府。
“范闲,这个王启年不简单……”
“哦?”
“这一手轻功,我估计都不及他……”
“你可是九品上的高手!他的轻功比你都好?”
范闲看了看王启年离开的反向,再看了看陈辉,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能感觉出来,你知道的,九品以上的感受的感知都十分敏锐。这个王启年,必定是藏了拙,他的步伐轻盈,下盘极稳,轻功必定是极好的,比他表现出来的肯定好得多……”
“是么?”
范闲目光一闪,眼中多了几分思索。
“好了,先看看文书上怎么说吧……”
“玛德!这个郭宝坤该死!”
“文书上怎么说?”
滕梓荆也翻身进了范闲的小院,他看着范闲手中的文书,目光死死定在上面。
“梓荆!”
范闲扯着文书,有些悲痛得望着滕梓荆,滕梓荆心中顿时一沉。
“给我!”
直射着范闲,目光中似乎能喷出火来。
“抄家……灭门……”
滕梓荆一个铁血男儿,此时看到文书上的字也不禁泪流满面。
“郭宝坤!郭宝坤!我要你死!”
滕梓荆颤抖的话语中,似乎有无穷的恨意。
“不管怎样,我都会帮助你的……”
“不必!你我非亲非故,没有那么好的交情!”
“滕某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便气冲冲得走了。
“范闲,你先别急,我去跟着滕梓荆,看住他……你去打探郭宝坤的下落,此人就算滕兄不杀,我也必杀此人。”
……
“跟着我干嘛!我滕梓荆的事,与你和范闲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自作多情!”
“滕兄,我此行可不是为了你……”
“你想,你要是杀了郭宝坤,那你肯定得给他偿命,那我说出去帮你出手的事,不就没办法兑现了么?”
“我陈辉说过的话,就没有失信的道理!”
“哼!”
滕梓荆也不理会他,直直便向着郭府冲去。
“你确定郭宝坤在家么?”
“哼!”
滕梓荆闻言顿了顿脚步,却又不停。
“我已经让范闲去打探清楚这个人的下落了。如果夜黑风高,四周无人……”
“陈兄……”
“为什么要帮我?”
滕梓荆转过身来,只是盯着陈辉。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该是如此……”
“呼……”
“好,陈兄,我信你!”
滕梓荆长出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那点功夫,可能真的杀不了郭宝坤,不过还是陈辉的话打动了他,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仗剑抱打不平事的侠客,却是惹得自己家破人亡,现在他只想手刃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