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琉球岛与琼州岛……”
饶是秦嗣源养气的功夫已经极好,听到陈辉的话,心头也不禁震惊与恼怒。
“你……”
秦嗣源没想到陈辉会如此狮子大开口,不由得愣住了,看着依旧慢斯条理轻抿茶水的陈辉,好像重新认识他一般。
虽然琉球岛此时未开发,还属于蛮荒之地,但是琼州可是通往南洋以及中南半岛的重要海上交通要道,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秦嗣源的心里挣扎了起来,本以为可以重整山河,却没想到先要割让土地,这二岛若是给了,恐怕靖国之难不除,再无收回的一天。
可是想到近在眼前的靖国之患相比,却似乎勉强能够接受……
不过此事尚且为时过早,倘若功败垂成,这些不过都是异想天开了。
更何况靖国之患近在眼前,靖国休养生息几年后,必定南下入侵武国,靖国国力强盛,武国必有灭国之忧……
“老夫……”秦嗣源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陈辉一眼。
“老夫答应了!”
看着秦嗣源不满的眼神,陈辉笑了,笑得很开心。如此也好,他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们。
倘若以后琉球与琼州的海军全部成了楼舒婉的人,便可通过航线链接琼州与琉球之间。
若是拥有足够的海军,便可以封锁整个东南沿海的海岸线,辐射冲绳岛,与朝鲜半岛,从此武国海运通商,便可被完全封锁。
光只是每年的海上贸易便是一笔不可限量的财富……
再用这些钱去笼络官员,招募士兵,收拢人口,那便会逐渐成为这东南亚海上的无冕之王……
那怕做不到,固守一方也好,至少武国的动荡影响不了她们的安全,安安稳稳过完一生也是极好的。
陈辉知道,秦嗣源如此一搞,武国恐怕离动荡不远了,即便他最后能扭转乾坤,倒也必定经过各地叛乱。
秦嗣源此行,或许会为武国中兴再续国祚,或许会让武国进一步陷入崩溃的地步。
但若是不行此险招,武国只怕没有一点希望,只不过是慢性死亡,最后的狂欢。
没有再说什么,喝完了最后一杯茶,带着秦嗣源的书信,陈辉离开了这里,静待约定时间的到来。
而秦嗣源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晚未眠,没有摔打砸,没有义愤填膺,只有良久的沉默与叹息。
……
七月二十三日,阴,无雨。
三军班师回朝的日子,本应热闹异常,也不知是丧权辱国的悲愤还是风雨欲来的敏锐嗅觉,整个京都却似乎透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凝重和肃杀。
武国皇宫外,晨钟响了十二声,小太监们轻轻扣响周喆寝宫的门,却不见反应。
眼见辰时已至,小太监们战战兢兢进入了周喆的寝宫。
重帘密布的寝宫阴沉沉的,身首异处的周喆一个脑袋静静立在地上,双目滚圆瞪着眼睛凝视着他,鲜血撒了一地。
小太监两条腿顿时就软了,股间热流滚滚,腥臊的气味也弥散了开来,趴在了地上,凄厉而又尖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宫殿。
“陛下!”
听到声音的守卫冲了进来,见了这场景也六神无主,肝胆欲裂。
朝廷的大员们还在等着周喆来上朝,却不知道后宫已经乱成一团。
而京都外黑云密布,无数铁骑奔着皇城而来,守门的护卫惊恐莫名,急忙准备关闭城门却被身边的同伴一刀涌入心头。
“接管各处城防!”
董道甫的一声令下,大军进城了,各个城门涌入了数千骑兵,纷纷直奔皇宫而去。
陈辉功成身退,站在高处俯瞰皇城中穿行的黑色洪流,被砍杀的御林军不堪一击,黑色洪流汇聚在皇宫门口,突破了城门,直奔大殿而去。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忠良了一辈子的秦嗣源会作乱。
“王朝争霸过眼云烟,这天下与我有关亦与我无关……”
秦嗣源的计划似乎很顺利,他为官四五十年,条条框框自然清晰无比,这朝堂上谁是什么样的人,谁能用,谁不能用心里一清二楚,得罪谁也别得罪这种狠人。
能居高位者没有一个心性纯良的,当真要不顾一切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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