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和月不想死,他好不容易对生活充满希望,好不容易去爱一个人,他怎么能死!
正见秦和月艰难的抬起手,昏昏沉沉之间,似乎想起了甚么。便往腰间取出一牌令,正开口说甚么,募地,两眼一黑,倒了下来。
“小月!!”苏子凝泪流满面,放声痛哭。
“死了?”归真者开口道。
“还没死,不过中了毒,不出三日,剧毒攻心,到时,便在昏厥之中死去。如今,死与不死,没差了。”千面女王缓缓道。
“恩?他手里握着的,是甚么?”归真者前去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让他拧紧了双眉,“这是……牌令?”
“上写天元二字,甚么意思?”千面女王不解道。
天元?!
归真者见之,浑身一颤,宛若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久久不曾平复,“这怕是天元子的牌令……”
千面女王听闻,惊叫一声,道,“天元子?!可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天元子?!”
“这牌令我见过,的确是天元子无疑,这小子甚么来历,竟与天元子有干系!”归真者肃穆道。
“也许……是假的?”
“是真是假的,试试便知!”归真者一用力,寻常山石,一捏便碎,而他全力之下,这牌令是纹丝不动,这才道,“我这手劲足有数千斤之力,唯独这牌令,不管作用。想必,里头有天元子的真气!”
千面女王脸色大变,心头凉了半截,“完了!这小子怕是与天元子有甚么干系,我们把他伤成这样,天元子岂会放过我们?到时,天元子亲临,即便是天云山的那位大人,也无动于衷!”
“莫慌!”归真者镇定道,“我听高人所说,这些牌令不过是天元子随手赐予,天元子最讲缘分,兴许二人有缘,这才给了他牌令,再说,这小子平淡无奇,怎么可能与天元子有关?”
千面女王听闻,才安定了下来。不过,心头仍然黑压压的,方才那些话,终究是归真大人的揣测,若是二人互不相识,倒不打紧,若真有干系,这天云山,可抑不住天元子的怒火!
“走!把他抓回去!”归真者下令道。
说这苏子凝,听闻秦和月只是昏厥,便悬下了心,又听闻天云山的人马抓他回去,思索着要是栽到他们手里,死不死的,有何区别?
“天云山的,我跟你们拼了!!”
苏子凝叱咤一声,朝归真者等人打来。
归真者冷笑一声,在归真者眼里,苏子凝这一套本事,不过雕虫小技,三两下便破了开,接着道,“来人呐!一并把她带回去!!”
话语正落,苏子凝便被他们五花大绑,抓回了去。
一山穴深处,幽黑的紧,唯有青火点点,看清了地方。那是个幽闭的古室,狭小,平时只有四道锁链,除此之外,甚么也没有。
然而此刻,正见秦和月的四肢被这四道铁链锁住,像囚徒似的,悬挂于壁墙一侧,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看模样,昏厥不醒。
这间古室,除归真者外,还有一个男子,冰蓝色的衣袍,双肩披着的,乃是雪狼毛皮,身子颀长秀雅,与归真者相比,略显娇小。
此刻,归真者恭恭敬敬的,站于这位男子身侧,道,“大人,弑杀紫舞小友的凶者,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