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之际：终章 未完的旅途 离开的原因

食，依据城主与巴尔的协议，都会优先作为偿债之用……但是这样子抵扣下来，最后分到斐南人手上的粮食，根本就所剩无几……”

    “所以，你才会执意要抢走我们的粮麦……？”聆烨明白了一些，“不过，当时在斐南城外，甚至是在巨钟塔时，我都不知道巴尔所作的事……所以，其实我也有错……所以那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巨钟塔的时候，我也听到公主所说的话了……直到离开聆烨公主前，我一直都以为，公主是一个只懂得莽撞行动、不知节制的人……虽然到现在还是这么觉得，但……在听到聆烨公主在钟塔上说的话之后，我突然觉得我还是不该离开聆烨公主……因为聆烨公主会莽撞行动是有苦衷的……可是，有件事我不能理解，聆烨公主所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聆烨没想到自己过去的仆从竟然注意这句本身不是那么起眼的话，停顿了下，反问道，“克雷米……你当时为何要离开我身边呢？”

    “为何要离开吗……”克雷米笑了下，“奇克达姆村……被魔魇袭击的事件……聆烨小姐还记得吗？”

    “嗯。当然还记得……你说的是……他们的村庄突然被外来魔魇袭击的特殊事件？”

    “嗯……魔魇现象绝大多数都是该村庄的人们直接化为魔魇所引发的……所以当时奇克达姆村遭到外来魔魇袭击之事……实在相当少见……”

    “我记得后来有发现，那次的魔魇事件是因为当时在他们村庄外头的旅人团变化成魔魇才导致……”

    “嗯。不过，当时在激战之后，我确发现了其中一头魔魇的身上……有着我相当熟悉的东西……”克雷米接着说道，不过声音越来越小，“那就是……我父亲所配戴的……由我已逝的母亲所亲手编织制作的特别坠饰……我的父亲……视那坠饰如自己生命般的重要……所以……当时的我便觉得相当奇怪……之后，刚好我们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帮助席古欧特市长处理斐南的恶官事件，因此我们便自然而然的来到了斐南……也就是我的故乡，我父亲所居住的地方……”

    “嗯……在那之后，你就不发一言的离开，也没再回来了……”

    “对不起，”克雷米道歉道，“那是因为当时的我在试着寻找父亲之时，在卧薪村里，我竟然在村人口里知道了我的父亲……已经被巴尔送到外大地的翼手龙商会工作了……”

    “什么……意思！？”聆烨迷惑了。

    “我的父亲，因为积欠巴尔巨额的债款，所以在巴尔的建议下，为了还债而被半强迫式的签下“至外大地商会工作一年”的契约……当然不只我的父亲啦，在这个斐南里，因签下这个契约而被送往外大地的人其实还相当的多……”

    “巴尔……在贩卖人口吗！？”

    “也不算是买卖人口，因为那个契约相当的合理，老实说，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契约吧？所以……也没人怀疑……只是……我惊讶的是，既然已经被送往外大地工作，那为什么父亲最珍惜的坠饰，会在袭击奇克达姆的魔魇身上呢……？”

    克雷米接着说出来一个可怕的推论，“所以我怀疑……魔魇现象，是否跟巴尔有关……因此我才会在当时选择留下，选择离开聆烨小姐的……”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因为聆烨小姐当时相当信任由浮士德所推荐的巴尔，甚至还相当肯定巴尔对这斐南城的建设……所以我才……”

    “这事跟那事明明就是两回事啊！你怎么那么不相信我呢！？”聆烨很是懊恼，“就算我常命令大家去做些不合理的事……我至少也还有基本的判断能力吧……”

    “对不起……可能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查明自己父亲的事……所以……”

    “那，现在你有查出什么其它线索吗？”聆烨问道。

    “没有……除了我调查过一直到昨天为止，巴尔已送出了两百员斐南人到外大地工作外，其它还是什么眉目都没有……”

    “巴尔至今已经……送出了两百人到外大地去！？”聆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行，这事果然很怪……还是得去问个清楚才行……巴尔现在应该还在宅邸里头吧？我现在就去问个清楚。”

    就在聆烨准备进城前去质问的时候，地面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城内传来。

    怎……怎么了……

    聆烨小姐……巨钟，巨钟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