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哪怕祖母和娘贴补再多的嫁妆,但,以王家子弟的傲气。他会愿意用我的嫁妆,来让自己生活变得更好一些吗?”
“娘,你一直告诫我,得到一个男人心的最关键——就是与他同甘共苦!那么,到时候,我势必得将侍候的丫环婆子遣走,以免给他予一种过于高傲的感觉……”若真如此,她就必需像一个普通的村妇一样洗衣做饭,不出一年半载,这身精心保养的肌肤和容貌就会彻底远离!
李姨娘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凝视着杜莜的目光里也满是不舍和叹息,更有着淡淡的懊恼和后悔,只觉得自己当时的打算,虽最初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就目前情况来看,确实会令杜莜吃到苦头。
“但,那安王长子就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李姨娘尖叫一声,像护崽的母猫被人攻击了似的,身上的毛发根根炸开,看向杜莜的目光里也满是冷洌和杀意,虽一闪而逝,却依然令杜莜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生生将到喉的劝说诱导话语咽下肚去,只能继续用期盼中混合着希翼的目光瞧着李姨娘。
“不过是一个庶子,如今,你已过了小定,已是半个王家人了,还想做甚?!”别以为李姨娘委身杜侍郎为妾,陷身后宅,****讨好老夫人的同时,按照老夫人的指示,做一把老夫人手里指哪打哪的枪,就没有些什么阅历见识了。
毕竟,当年,李姨娘也是老夫人动过想要说与候府长子为妻的娘家侄女,就算老夫人的娘家没落了,但,那该有的世家底蕴却是并不缺少的,又有老夫人带在身旁精心地培养教导,又如何没点长进呢?
若非如此,李姨娘也不会赶在钱氏出手拿捏杜莜的婚事之前,先行说服了老夫人,将杜莜许给了百年望族后人的王家,不就是吃够了做姨娘的苦,想让杜莜一袭红衣,十里红妆地出嫁,然后做那堂堂正正的官家夫人!
况,王府里的长子,就算是一个庶子,那也不是他们这样的候府庶女能攀得上的!尤其是安王还是上皇疼宠多年的幼子,而杜侍郎再厉害,也不过才是一个正四品的文官,别到时候杜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才是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并不知道李姨娘那颗拳拳爱女之心的杜莜,只觉得李姨娘那所谓的“疼宠”,不过是口头之言,作不得数,心里也是又急又气,忍不住出声抗议道:“就算大家都传言安王府混乱不堪,那又如何?谁不知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一些嫉妒安王府那颇受上皇看重,连当今都要供起来,什么稀罕之物都要往王府送的富贵地?”
“安王向来疼宠其长子,不然,当年,那位郡主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世,并获得安王满心眼的疼宠!且,安王早就说过,要请封他为世子!到时候,凭我的容貌才情,又如何不能得到安王长子的欢心,从而生下长子,再将世子妃拉下马……”
杜莜还在滔滔不绝,李姨娘却仿若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尖叫一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杜莜:“你要与人做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