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就是有点“好好玩”“好开心”的感觉。
“今儿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杜芷萱挪了挪身子,眼见秦王像只听话的大狗狗般,颠颠地跑上前来,坐在那儿,任由她找了个最舒坦的位置依靠,才心满意足地轻轻回蹭了下。
嗯,至少,就目前来看,在秦王心里,她还是比这四个团子重要!
至于往后嘛……
得亏,秦王并不知道杜芷萱心里的“醋意”,否则,只怕就会立刻将这四个团子送到太后寝宫里,交由太后和皇后两位天下间最最尊贵的女人照看,自个儿则毫不犹豫地将杜芷萱拐带出京,完成两人“畅游大梁”的梦想。
至于儿子们?
都是一群讨债鬼!
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跟他抢关注呢?
瞧,就如眼下,眼见杜芷萱竟没像之前那样,将大部份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四个团子竟纷纷干嚎起来。
一边嚎,一边还抬眼看向杜芷萱。
那涨红了的小脸,耸动的胸膛,挣扎不休的手脚,都在诉说着他们那满腹不为外人所能明白的委屈和无助,郁闷和抓狂。
至于那霸占了杜芷萱所有心神的秦王?当然是他们仇视的对象!
可惜,眼下,他们还小,不懂得“坑人于无形中”这个道理。
当然,也是因此,才造就了未来几十年内“父子互坑”的前缘。
不着痕迹地给了四个小团子一个“得意”中混合着“炫耀”的眼神后,秦王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岳父晕了。”
顿了顿,秦王又道:“听说,祖母去世了。”
哪怕,秦王的脸上,特意流露出一抹黯然和叹息,却也由那平淡无波的话语,也无法掩饰的遗憾和扼腕等情绪中,猜测到秦王并非叹息于老夫人的去世,而是惋惜老夫人去的不是时候!
——最厉害,且最令人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的报复方法,并不是毫不犹豫地摁死某个人,而是关键时刻依然伸手搀扶一把,然后,再眼睁睁地瞧着对方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困境中,心神和灵魂皆遭受到惨烈的痛楚后,才身败名裂地赴死!
“软刀子割肉”,莫过于如此。
“去世?!”杜芷萱只觉得,这段时间里,自己遭受到的惊吓,绝对是两世加起来近五十年的总和!
不过,说到底,老夫人和杜芷萱之间的亲人情份,早就荡然无存,故,很快,杜芷萱就回过神来,然后,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谁干的?”
“钱氏。”对这位,秦王可没耐心称呼她一声“小姨”,或“岳母”。
没办法,谁让这位做出来的事情,太过无耻,让人羞于与之为伍!
“我猜也是。”杜芷萱点点头,很快,就回想起鬼鬼们无意中提到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感慨道:“不过,只怕,小姨也只是做了别人手里的‘枪’。”
这儿的别人,不仅仅指那位隐于暗处,却搅动整个候府风风雨雨的二房当家主母于氏,也代指那位素来做出一幅“情深无铸”,将钱氏当成自己眼珠子般来爱护呵宠的杜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