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玫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很乱,我咬了朱胜辉之后,他就松开了我,我
只想赶紧跑出去,其他什么也没有注意。”
葛菲问:“跑出来以后,朱胜辉有没有追出来?”
念玫摇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追出来,我看到木格也出来之后就跟她一起离开迪厅门口了。”
葛菲问:“你们去哪儿了?”
念玫说道:“我们就在回家的路上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分开了,但是在经过八角亭的时候又有人跟着我。”
葛菲问:“不是朱胜辉吗?”念玫肯定地回答:“不是。”葛菲问:“为什么那么肯定?”
念玫说道:“个子不一样,那个人还戴了帽子。”
葛菲询问细节:“个子高还是矮,帽子是什么帽子?”
念玫边回忆边说道:“个子比朱胜辉高,帽子就是普通的棒球帽。”葛菲问:“然后呢?”
念玫说:“我吓坏了就跑,然后我爸爸就来了,他让我回家他去追那个人。”葛菲问:“你爸爸回家是几点了?”念玫说:“我没注意。应该没多久。”葛菲问:“你怎么知道?”
念玫低着头说:“我听到他和妈妈吵架来着。”葛菲问:“吵什么了?”
念玫说道:“没什么新鲜的,每次都是他觉得我好像随时会被杀了一样。”葛菲换了一个方向提问:“你和木格为什么发生了冲突?”念玫的情绪明显有了抵触:“我说了,你们去问她。”
询问进行了这么长时间,葛菲考虑到念玫的年龄,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深入。
“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会去问她的,今天就到这儿。念玫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谢谢你的配合。”袁飞亲自把玄梁和念玫送出刑警队,虽然玄梁依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但
至少这次没有再口出恶言。
他刚一回到办公室,大力出现在门口:“袁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袁飞看了一眼大力说道:“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大力进了办公室并随手关了门:“我的问题是,八角亭案中被害人是念玫的姑姑玄珍。据说念玫跟死去的玄珍长相非常相似,甚至有人说一模一样是真的吗?”
袁飞很直接地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大力也不是很意外但问了句:“能给我理由吗?”
袁飞思考了片刻说:“相隔了十几年,我不敢说自己的记忆一定是准确的。”
……
朱胜辉的尸体是在河道里发现的,但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第一现场。想要破这个案子,就必须找到朱胜辉被杀的第一现场。在没有明确线索的情况下,从发现尸体的位置向上游搜索,就是目前可行性最高的方案。
上游不远处就是水系与公路的交接处,出了这里就是大街和河道了。雨后的河道还有些泥泞,排查的民警先后走过,留下参差不齐的脚印。
法医学报告显示,死者在河水中浸泡的时间不到24小时。考虑到河水的水量并不算大,就说明抛尸的地方距离尸体被发现的位置应该不会太远。
果然,排查没有进行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一个修车铺的位置与各种条件都比较相符。
齐宏伟找到这家修车铺的老板进行询问。修车铺老板回忆道:“那天晚上我和我老婆已经睡了,但是突然听到有人大呼小叫,声音忽大忽小的,好像就在我们墙外面。”
齐宏伟问:“那时候下雨了吗?”
修车摊老板说:“先是打雷,跟他们吵架的声音搞在一起,雨是后来下的,后来声音没了,又下了雨,我就没起来看。”
齐宏伟问:“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
修车摊老板很确定:“应该是男的,一听就是喝多了。”齐宏伟问:“大概是几点呢?”
修车摊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嗯……应该是十点左右,我和我老婆都是十点上床睡觉,那天我们刚刚上床。”
这时小军跑过来:“齐哥,你来这边看看,有发现。”
齐宏伟谢过修车铺老板,跟着小军跑向了有发现的位置。巷子另一处墙边,隐隐有一点黑红色血迹。因为大雨冲过,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
齐宏伟立刻拨打电话:“袁队,我们找到案发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