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刚才已经吩咐了厨房备饭。问她要不要去看看,沈幼芙满脑子都是吃,自然一口答应。
两个‘女’人打了个招呼,就嘻嘻哈哈地走了。
剩下曹文山和叶伦两人笑着摇头,却也拿她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叶伦公子方才问起来那首赋,在下倒是记得。”曹文山回忆到,“当时乍听之下,觉得及其惊‘艳’,如今经幼芙这样点拨一句,才知那并非是赋,而是她随口‘吟’唱的曲子啊!”
“唱的什么?”叶伦被曹文山吊足了胃口,尤其是沈幼芙又说不记得,他就更想知道了。
曹文山并不隐瞒,略一沉思,便沉声念了出来。而叶伦则是一边喝茶,一边准备着欣赏自己的小厨娘的文采。
“刀戟共丝竹沙哑,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白纱,兵临城下六军不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谁的旧伤疤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曹文山的的声音浑厚,在念的时候,又刻意抑扬顿挫了不少。当他念完之后,只觉得自己都又沉醉在了那铁马金戈踏碎柔肠的画面之中。回头再看叶伦公子,果然也被这词句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曹文山略微得意。
沈家的‘女’儿就是这么优秀,即便出身商家,但绝不比名‘门’闺秀差一丝一毫。甚至比那些所谓的贵‘女’要更令人心折。
曹文山想要再夸奖几句,可刚一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叶伦“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两眼直直看着前方,手中茶盏里的水都撒了出来,在雪白的长袍上印出一块水印来……
曹文山眨眨眼。
这词虽好,但也没好到能让叶伦闻之‘色’变的地步。而且看叶伦的脸‘色’,也不像是为了这个……倒像是想起别的什么事了一样?
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
曹文山有些懊恼。他毕竟不了解幼芙与叶伦公子的事情,说多错多,万一惹出人家的不快,那可就遭了。
曹文山赶紧上前接过叶伦手中的杯子,又伸出一个手在叶伦眼前晃晃:“叶伦公子?那些事毕竟过了许久,可能在下也记得不太准确了。说起来,当时的情景竟像做梦一样。幼芙又说她不记得,哈哈哈……兴许是在下读书读傻了,自己犯了魔障呢?”
曹文山一遍打着哈哈哈,一边观察叶伦公子的神‘色’。
叶伦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坐回椅子上。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曹文山拿走了。
“难得听见这样好的词句,叶某失态了。”叶伦随意敷衍了一句,之后便朝‘门’外看去,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看着沈幼芙……仿佛只有看着她,他心里才能安心。
他知道沈幼芙身上有许多秘密,比如什么异域商人之类的。但他很自负,毕竟以他的身份,如果真想调查,绝对没有什么查不出来。所以沈幼芙贩卖一些奇怪的小东西,他也一直没太在意。
宠着她放纵着她,从根本上说,还是因为觉得她跑不出自己的手心。
可现在,叶伦忽然有点慌了。
因为这一首词,他也听人唱过。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亲生老爹——昭和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