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心软了。
刀尖悬在她的心上,借着月光,我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把刀放了下来。
再等等,等她长大一些,我会她动手的。
陨儿受伤的几日,都是陈明晏过来照顾的,来不了时,就叫人偷偷把食物从门缝里塞进来。
陈明晏也不叫陈明晏,他叫沈维,原来也是个小公子,只是因为家里惹了个大家族,父母被活活打死,他只能跟着晋叔来投奔他家亲戚,也就是艳红楼的妈妈,萍红。
“陨儿,红姨上次为何要打断你的腿?”
陨儿咬咬牙,一脸憎恶地说:“因为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逃。”
“可是,只要进了艳红楼的姑娘,就得一辈子呆在这里。”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逃。”
沈维一脸心疼,他恳求道:“陨儿,我不想看你出事,我会保护你的,不要逃了,好吗?”
陨儿抬起眼眸,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脸,这张她永远也忘不掉的脸,思考了良久,才轻轻地点点头。
沈维笑了,他将陨儿搂在怀里,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放在她的手上。
他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她告诉我,这玉佩只能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陨儿涨红了脸,害羞地将玉佩收了起来,视若珍宝。
是因为他,她才留了下来。
可一转眼,他就成了陈家公子,被陈家风光地接进门,享受着富贵与荣华,而陨儿,却在艳红楼里乖巧地学习琴艺。
他们说,她会成为下一个柳儿,也会成为未来的花魁。
每年,艳红楼里来往的宾客都十分众多,他们都盯着含苞待放的花魁,露出那种下流的眼神。
我不明白,却也跟陨儿一样,十分厌恶。
“妈妈,你可让我们好等,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陨儿姑娘**啊?”他们调笑着,我坐在一旁,喝了一口清茶。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不做些什么,谁都注意不到我。
每次听见客人这么问,萍红的脸上都会笑开了花,她会轻轻抚摸他们的肩膀,带着一丝娇嗔说道:“陨儿姑娘还小,再等等,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五年。
每当她支撑不下去,每次她想要逃跑的时候,都会想到那句话。
“我会保护你的,不要逃了,好吗?”
陨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无尽的夜空,轻叹一口气,如今,她五官长开,已经变得亭亭玉立,眉眼之间尽是风华,只是,她并不开心。
沈维已经好几日没来艳红楼了,我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包了这里最好的房间,就只是为了看着她,看着她在这里挣扎。
“公子,是奴家让你不满意了吗?”身后一人靠近,粘腻腻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身,将钱放在她手里说:“去睡吧,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叫香儿,为了呆在这里,我跟她做了笔交易,我有钱,她帮我掩护。
只是这次,她没有回房间,而是扒着我,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眼神却望着陨儿的房间说:“你也喜欢她吗?”
“怎么?”我有些疑惑。
难道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她说:“这里的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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