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移动,眼睛却清亮的看着他,“我们吵了这么久,也没有吵出一个结果,那就换一种交流方式。”
慕言深的心往下一沉。
“所以,你还是要……跟我离婚?”他问。
温尔晚点点头。
慕言深手一转,翻过来紧紧的握住。
涉及到离婚,他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怎么做到不吵架不牵动着情绪?
温尔晚却是软绵绵的,表情也软,好声好气的:“离婚才是最后的解脱。慕言深,我们的开始就是错误,不应该再把这个错误给延续下去了。”
她声音这么细,低低的,慕言深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被她给安抚住了。
温尔晚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是她的战术,特意用来对付慕言深的。
以前,不管她怎么生气怎么吵,说多少伤人的话,面红耳赤,哭得喘不过气,慕言深也没松口答应,更没放过她。
她表达恨,表达厌恶,慕言深也不在乎。
那么……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了,温尔晚要换个办法。
既然,硬的不行,那温尔晚就来软的。
男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温尔晚挽了挽耳边垂落的头发:“之前,我每次咬着牙说恨你,你似乎都不太信,总觉得我在气头上说的话,不可信。其实现在冷静下来,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恨你。”
慕言深的喉结滚了滚。
“晚晚,你太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她这么温柔的说着“我恨你”,让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无法生她的气,他只有心痛。
轻轻呼吸一口气,胸膛里都是满满致命的痛意。
“我是想和你……好聚好散。”温尔晚回答,“你曾经以为我父亲害死你父亲的时候,你有多恨我,我现在就有多恨你。甚至,更恨!”
“可是慕言深啊,你也说过爱我。对吗?”
他“嗯”了一声,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其实,我也爱你。”温尔晚看着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但是比起恨来,这点爱根本不值得一提。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曾经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们还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同床共枕。”
“你也爱我。”说着说着,她笑了笑,“觉得我是仇人之女的时候,你爱我。仇恨解开之后,你更爱我。”
“慕言深……你觉得只要有爱,两个人就能够有一生一世吗?”
他低声应道:“是的。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那些伤痛,会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直到消失。我会用一生来补偿,填平你心里的缺口。”
“不,”温尔晚摇摇头,“伤痛不会消失,只会一直刻在我的心底,时不时的就反复发炎发作,狠狠的折磨我,也折磨你哦。”
“那就算折磨一生,也好过我们就这样错过一世!”
“慕言深,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错过了。”
第一次的见面,明明那么不堪啊。
他气势凌冽的出现在教室,眉眼淡漠无情,一个眼神就让人把她带走,以“精神分裂”的理由,将她锁在精神病院里。
一个将她的人生亲手毁掉的男人,她要怎么去共度一生呢?
更别提流掉的孩子,死去的母亲!
温尔晚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他的脸。
慕言深有两天没刮胡子了,下巴处有着青色的胡渣,十分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