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狄文治,张洋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迎接每一天的工作。
但是心理的这种状况始终也未能得到好转,期间,张洋看过了一次心理医生,觉得没什么收获。
对方告诉他,你这是轻微的抑郁症,生物、心理、社会环境是潜在的诱因,并简略地讲解了一下抑郁症的几种状况,心情低落、思维迟缓、意志活动减退……说了好些专业的术语,张洋听不太懂。接着,这位医生又对他做了一下心理辅导,通过谈话交流的方式让张洋清楚抑郁症的发病过程极其特点,让张洋消除不安、敏感的情绪。随后,问了十几个相互间没有关联的问题,如,你还你得你的生日是哪天吗?让张洋搞不清用意,不过还是一一如实回答了。最后,医生为张洋开了几盒价格不菲的治疗药物,言称若是一周之内仍不能缓解这种状态,可以继续过来咨询,他将进行更深层次的心理治疗。
但是张洋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他觉得这个心理医生水平很一般,并没有抓住问题的要害,替他找出抑郁真正的诱因,只是按部就班地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套路话,虽然看上去不无道理,但实际上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且还赚了一笔不菲的资费。因此张洋不会来第二次了。
3月7日那天,孔建庭从大连回来了。
说来也怪,按理说新年过后孔建庭就应该回来工作,经营他的手机维修店,但不知什么原因,直到今日才到了哈市。
张洋猜测,他可能是舍不得家乡那边的女朋友吧,相处的甜蜜,才晚了些日子回来。
孔建庭挺义气,营业的第一天晚上就请张洋到他家喝酒。
张洋的心理状态正处于自我调节之中,有个地方散心也好,何况孔建庭的年龄大,阅历丰富,说不准会帮到他呢。
考虑到这些,张洋欣然前往。
孔建庭七点半就关了门面,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等待着张洋。
晚些时候,张洋推开玻璃门,进入了维修店。
瞧见店内的景象,不由有些过意不去,“孔哥,又让你破费了。”
孔建庭招手,示意张洋坐下说话,“你这小子,跟你孔哥还客气什么,这不就显得外道了吗?”
张洋坐在了孔建庭对面的椅子上。
孔建庭给张洋开了一瓶啤酒,送了过去,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瞪了一眼,说道:“别愣着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还得让我伺候你啊?”
张洋心情豁然开朗,笑了笑,“哪能啊,我怎敢劳烦孔哥大驾?”他拿起酒瓶,与孔建庭碰了一下,随后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心底的阴云瞬时驱散了一片。
这个时候,街边的行人还有很多,路过这里时总会向里面眺望一两眼,诧异地看着酒桌上的两人。
张洋有点不自在,脊背生凉,他讨厌这种被陌生人注视的感觉,便对孔建庭说道:“孔哥,不如你把卷帘门先拉下来吧。”
孔建庭瞅了一眼张洋不自然的表情,有一抹淡淡的忧郁,猜到了原因,走过去拽下了卷帘门,而后问张洋道:“张洋,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不介意的话,跟哥说一说吧。”
拉下了卷帘门,屋子里光线顿时阴暗了,地面上分别投下两个人的影子。
张洋一点也不在乎,反倒很喜欢晦暗的环境,心里放松自由了许多,苦笑一声,道:“孔哥,最近我好像患了抑郁症,做什么都不顺心,心情总是低落,看过了一次心理医生,开了几盒药,也觉着没什么效果。”
孔建庭一听,神情一肃,问道:“你这种症状什么时候才有的,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对方认真的提问,张洋没有敷衍,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以前上学的时候倒是也抑郁过,可当时是有明确原因的,但现在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心情莫名的就失落了。”
孔建庭似有同感,幽幽地一叹,“每个人都有一块心里不愿揭开的疤痕,可当你真正揭开后,却会发现它早已愈合,不复存在。”
张洋默默地倾听,若有所思,没有多言。
孔建庭笑着问道:“我倒挺想知道你上学的时候是因为什么而心情抑郁的。”
在这一刻,张洋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神色间有些尴尬,期期艾艾的道:“这个,还是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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