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敏希几句,使得后者流下了愧疚的泪水,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一时疏忽大意……”
程敏希是女孩子,眼看话说的诚恳,张洋也不忍心批评了,刚想换个语气表达时,旁观的廖柯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张洋,你也别太苛责人家小程了,她是有过错,可也不能担当全部责任。说实话,当初接到这单业务时,见雇主是大企业,就连我也没想太多,谁又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平心而论,近一个月公司的业务量比较繁重,而你一直飘在外面,几乎所有的业务都是人家小程分配处理的,她承担的多,自然便要选择性地规划时间。要是我,也不会在这单看似信誉度较高的业务上花费过多时间的。”
张洋低下头,不说话了。他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出廖柯这番话不仅是为程敏希辩护,同时也在不着痕迹地指责他,弦外之音是‘如今出了事,你也不是没有错的’。
张洋冷静了下来,现在反思不合时宜,而且也来不及了。他敲了一下桌子,将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了这边,随即发言,“我们是一个如大家庭般的团队,目前遇到了状况自然要一同分担,之前我的态度急躁了些,该向敏希道歉。”
说话间,张洋面向程敏希的位置微微点了下头。
程敏希刚才是觉得委屈,可见到张洋这个表现,心中反倒过意不起了,怎么说祸也算是她闯出的,感动之余连忙摆手,“不不,都是我的错,为了节省时间,没有详细调查那个人的底细。”
张洋没有理会,话音一转,“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姓闵的,证明公司的清白。”
在场有人持不同的意见,“这个,有点困难吧?先不说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找人,货是他交给我们的没错,可即便揪到了他,后者也大可以不承认,所以我们手中必须掌握有力的证据。”
张洋胸有成竹,他让人拿过来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文件。抽出几张A4纸展示给大家,“这里有他亲笔的签名,总不会是假的吧。”
然而一番观察后,孟宇航机智地发现问题,他拿过细细一看,“不对,没觉得签名的字体不正常么,应该是故意改变了笔迹。”
闻言,张洋也察觉到了,每个字笔画十分古板,类似于印刷体,不具备个人风格,难有区分的特征。张洋不甘心的道:“或许,他的字迹就这样吧……”话说的他自己都很是心虚。
廖柯分析道:“这些还都是无关紧要的,就算有办法找到那个姓闵的,搜证调查是需要时间的,这个过程起码要持续几个月的时间,恐怕会拖垮我们。”
“有道理,眼下的麻烦才是烧到了眉毛,要想办法撤除政府停业的命令,不然损失太大了。”
众人附议。
张洋捏起了下巴,他有自己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