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进杨府,隔着半扇车窗张廷言望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只可惜以物是人非。
杨府内灯火通明四处挂着缟素,杨府别墅右侧临时修起一排房子用作尤丽茗的灵堂,隔着十几米就能听见灵堂内传来木鱼敲打声。
“老爷,张副司令来了”管家轻声在杨臣启耳边说道。
正处在半梦半醒间的杨臣启缓过神来,猛的站起身来,却感到一阵眩晕,有些站不住,身旁管家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就要坐倒下去的杨臣启。
管家看着杨臣启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劝道:“老爷,注意身子,夫人刚去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两位小姐可怎么办。”
自从有尤丽茗遇刺身亡以来,杨臣启睡眠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别说他已经50多岁,就是二三十岁的小年轻连着熬40多个小时也顶不住。
“快去吧大小姐叫出来”杨臣启指着灵堂内一处小隔间说道。
杨墨文正在里面的小隔间照顾妹妹杨熙文,杨墨文看着妹妹脸上依旧挂着两道泪痕,心里感到一阵酸楚。
十四五岁的杨熙文又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那么好哄,事发当天杨熙文还在学校,当她被父亲杨臣启派人匆匆从学校接回来时,自己家附近站满警察和军人。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是自己姐夫张廷言来了,这种阵仗也只有每次张廷言来时才有,她又能缠着姐夫让他给自己讲在战场上那些有趣的见闻。
可她进入院内后发现家中挂满缟素,院子内摆放着两具烧着漆黑的尸体,家里的佣人、保镖们个个面色沉痛。
父亲杨臣启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道:“熙文妈妈没了,以后爸爸会照顾好你的。”
杨熙文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她使劲掐了掐自己大腿,从大腿传来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一种无力感从脚底传来,杨熙文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当她再次醒来时,看到姐姐杨墨文真一脸焦急的坐在自己床前。
看到姐姐杨熙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搂着杨墨文失声痛哭,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杨墨文身上棕色大衣也被打湿一片。
短短两日杨熙文哭晕了三次,期间茶饭不思,只喝了两杯清水,杨墨文握着妹妹的手暗自发誓,绝不会让身边的亲人再受伤害。
“大小姐,张副司令来了”管家轻手轻脚的走道杨墨文身边,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眼角带泪的杨熙文。
听到张廷言来了,杨墨文阴郁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丝笑容,她拖着酸麻的腿赶忙出去,便看到一脸风尘仆仆的张廷言正站父亲杨臣启面前。
与杨臣启刚攀谈的张廷言注意了刚出来的杨墨文,张廷言转头望向杨墨文,张廷言的眼神好似初春的暖阳。
这两日母亲的离世让杨墨文如坠冰窖,而她作为家中长女,又是张廷言的未婚妻,在外人眼中她必须表现出坚强,心中的痛苦烦闷无人可诉说。
“廷言”在杨墨文这声饱含哀伤、惊喜等各种感情揉捏在一起。
张廷言快步走到杨墨文跟前,看着杨墨文泛红的眼睛将她搂入怀中,“我回来了一切有我在”张廷言在杨墨文耳边轻声说道。
听到张廷言的安慰,哪怕得知母亲去世也未掉一滴眼泪的杨墨文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哭,“廷言,为什么去世的不是我,而是我母亲,我愿意用我来换回我母亲”杨墨文头埋在张廷言怀中哽咽的说道。
“墨文,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做的是要好好活下去,她老人家若还有未完成的遗愿,你要替她完成”张廷言右手轻轻摩梭着杨墨文的头发说道。
“墨文,副司令说的对,你母亲生前一直念叨着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她说那天她一定要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只可惜没那个福分”杨臣启红着眼睛说道。
“爹,母亲真是这样说的吗”杨墨文抬起埋在张廷言胸前的头来问道。
“千真万确”杨晨起回答杨墨文时并未望向杨墨文,儿诗看向张廷言,他清楚这件事的主动权在张廷言手中。
张廷言看着正等待答案的杨臣启,低头又看到怀中正一脸期待指望着自己的杨墨文,解释道:“杨会长,我与墨文以定终身,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我常年待在前线,只怕有个三长两短会耽误墨文,一直为相你们主动提亲。”
“副司令,你和墨文也以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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