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个红漆木托过来。
红漆木托上放着一根紫金烟枪。
“相爷试试?”
陆南枝小手指一颤,她不动声色的抬起头。
“你们是想先拿这个控制我?这可就不真诚了,本相爷一向喜欢跟真诚的人做生意。”
钱大人道“相爷放心,您用的和我们的一样,不会对身体有危害,里面计量很小,只会让您身体愉悦,就看您有没有诚意。”
陆南枝笑了,她拿过那只烟枪,握着沉甸甸的,分量很重。
“点上吧。”
钱大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年轻的男子学着下面人的模样,不太熟练的夹着那根烟枪,吞云吐雾。
只是吸了一下,陆南枝便受不了,猛的咳嗽起来。
陆南枝放下烟管,捂着心口,突然感觉浑身酥麻,那种很奇妙很舒服的感觉。
陆南枝抬头,“本相爷没有接触过,以后还请二位大人多多指教喽。”
临走时,他拿走了那根烟枪。
“本相爷挺喜欢这玩意的,就送我了,拿回去练练手。”
二人让人将他送出去。
夜已经深了。
陆南枝走进一个巷子内,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幸好他会胡诌,否则今个儿晚上得折在哪儿了。
陆南枝平复了一下呼吸,发现身上还有那股子香味。
她原本以为她这个时辰回去,沈容煦已经睡了。
房间里掌着灯,好像是特意为她而留。
陆南枝轻手轻脚的进去,将东西收好。
她摸黑翻过去,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她两条腿被迫跪在他身侧,肩后的发丝垂落,安静的落在他脸上。
有一点痒。
“带绿萝姑娘去哪里了?”
陆南枝抽回自己的手,利落的躺下。
“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青萝姑娘?”
她将身体扭到这边,嬉皮笑脸的问。
沈容煦道“自然是青萝姑娘,她一个人弱女子……”
陆南枝蒙上头。
沈容煦话说到一半,陆南枝气的不想搭理他。
沈容煦去掀她的被子,陆南枝想也没想,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头。
沈容煦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倒吸一口冷气。
“楚茗!”
陆南枝掀起被子,有些心虚,面上一点儿也不显,冷冷道“你关心绿萝姑娘,就去找她,问我干什么?呵呵,怎么关心她,该不会演了几日戏就当真了吧?”
沈容煦不明白,他莫名其妙挨打,他都没说什么,她语气那么冲干嘛?
陆南枝说完,扭头就睡。
沈容煦也不上药,躺了下来。
陆南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发怎么大的火气。
心口有些烦闷。
陆南枝闭着眼,明明累的不行,然而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自己都没发现,在沈容煦面前,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楚相爷。
沈容煦仔细想了半天,开口说道“我不是关心绿萝姑娘……”
陆南枝不想听他解释。
他就是觉得自己斤斤计较呗,怕她伤害绿萝姑娘,毕竟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沈容煦说了半天,陆南枝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坐起来,手指捅了捅她的肩膀。
“楚茗?”
陆南枝坐起来,气势汹汹的盯着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能不能别烦我!”
沈容煦“……”
她难得话这么多,居然还被嫌弃了。
沈容煦嗯了声。
陆南枝躺下,身边安安静静,果然不说话了,他这样子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
陆南枝反思自己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就是很反感沈容煦这种普爱的人,感觉他跟救世主一样。
算了,反正她是楚茗,凶死他。
要她是陆南枝,这会儿还得哄。
这样一想,当男人挺好的,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陆南枝心里高兴了。
翌日,她难道起了一个大早,一出门便听到走廊上有人窃窃私语。
“大小姐也太惨了吧?”
“上次不是挨过一次家法吗?”
“这次听说大小姐晚上跟男人跑了!”
“真的吗?”
陆南枝挑眉一笑,去厨房觅食了。
她在客厅吃的正欢快,手里的馍馍被人一把夺走。
陆南枝抬头一看,居然又是沈容煦。
沈容煦冷声问“你干的?”
陆南枝一脸欠扁的笑意“什么,我听不懂。”
沈容煦一大早就听说大小姐因为跟野男人跑了被抓回来挨了一顿家法的事。
昨日明明是跟陆南枝走的,出事的只有绿萝姑娘一个人,分明就是又被陆南枝摆了一道。
绿萝姑娘哪怕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并且居心不良,这挨着陆南枝哪儿了?
沈容煦搞不懂陆南枝为什么这样做?
“别给我装!”
他忍着不发作,一句话说的极为温和。
可是落在陆南枝耳中,就是为了绿萝姑娘出头。
陆南枝有些心塞,她脸上的笑容也平淡下来,静静问道“你未婚妻知不知道你维护其他女子。”
沈容煦心里一咯噔,他蹙眉“我不是维护绿萝,我只是觉得你这件事做的不对。”
陆南枝道“她背后说我坏话,我就是讨厌她,你若是不能容忍我的行为,大可以去阻拦,不必来这里弘扬正气!”
绿萝姑娘没脑子,谁让她好骗呢,挨打也是活该。
陆南枝就是要看见她一次次的被打压,没有陷入绝境,怎么会产生恨意呢?
只有她恨死她的父亲,才能好好为他办事啊。
沈容煦无力的看着她。
那种眼神让陆南枝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觉得,你可能和阿枝不合适。”
陆南枝突然道。
沈容煦目光一震。
“你什么意思?”
陆南枝见他听见这话如此反应,心里有了慰籍。
她继续道“你和她退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