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的过府中嫡子?
只见丁兴德一脸心悦诚服的模样,对着李清说道:“县令大人,属下在这给你表个态。在这朔方县中,从此时之后,只会有你的这一个声音。谁敢对你提出质疑之声,我保证替你处理了。”
李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想多了,这朔方县内,不会有的!”
这份自信,让丁兴德肃然起敬。
这么说,才符合李清的身份。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衙役杨才郎的声音。
“大人,城中有头有脸的商人和家族主事之人,均已经到齐了。你看...”
“你稍等我片刻,我立马就走。”李清对着门外的杨才郎回道。然后转过头,对着丁兴德说道:“你先去忙吧!有什么困难之处,尽管找我。”
丁兴德一反常态,并未离开,反而皱了皱眉头,对着李清问道:“大人,若我没听错的话,这说话之人,是捕快杨才郎吧?”
李清点了点头,对其说道:“嗯,你没有听错。正是他!”
丁兴德听后,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清不解,对其问道:“怎么,这杨才郎,有什么问题吗?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不喜这样的。”
丁兴德想了想,对其回道:“杨才郎此人,天赋秉然,但其做事冲动。大人若用,要慎重!”
李清对着丁兴德不以为意的说道:“这点啊,我知道。无伤大雅!”
丁兴德见李清如此说了,便也不好在继续的劝下去了。便直接退出去了房间。
李清见到丁兴德离开之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原来,李清看重的这个杨才郎,乃捕快出身,即使其天资聪颖,尤其对算学,天赋秉然,但其也难以融入到县衙之内。
因为这时候的衙役,根本没有官方身份,只属于为衙门服役性质的人员。这些人,有负责衙门站堂的、缉捕的、拘提的、催差的、征粮的、解押的...事务。他们的身份又分为两种。其中,壮班民壮、仓库门丁、邮驿的兵丁为良民,站班皂隶、捕快、仵作、狱卒、门卫,皆为贱民。
杨才郎,便是贱民中的捕快。
与此同时,县衙内的官员,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他们怎么能接受一个‘贱民’,比自己强呢,哪怕这是事实!
......
片刻之后,县衙后堂的一个房间里,李清带着杨才郎走了进来。
房间内的众人见到李清进门之后,纷纷起身,对其恭敬地说道:“小民参见县令大人。”
李清见后,对着大家摆了摆手,说道:“别客气,大家坐!”
待众人坐定之后,李清率先说道:“各位或多或少的,都和‘商人’两字,沾上了关系。既然这样,我就先说一下我对商人的理解。
商人乃一县发展之根本,有了商人,一县的经济才能发展起来,老百姓的生活才会更加美好。
官府离不开商人;老百姓,也离不开商人!
是而,我觉得:商人很重要!
现在,各位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各位至少愿意接收古家的一部分店铺。对于此举,我代表朔方县的县衙,朔方县的百姓,感谢你们!
多谢了!”
众人听到李清的话之后,皆呈双目含泪之态。
这是第一个,也许是并州,大顺唯一的一个,重视商人的县令了。
‘士农工商,商人一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无论多有钱,都得不到别人的尊重。’这对商人来说,这是永远的痛。
现在,李清作为一县之县令,肯定了他们,感谢了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李清就犹如再生父母爱护他们一般。
只见在众人之间德高望重的白河族长站了起来,代表大家,对着李清说道:“大人,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我敢说,你绝对是第一个看得起我们的县令了。有你这一番话在,你放心,古家在朔方县遗留下来的店铺,我们全包了。古家的产业,我们全接了。不仅耽误不了朔方县百姓们的生活,而且,还能让他们拿到更物美价廉的商品。老朽一定说到做到。”
李清听后,心满意足。
不枉自己在来时的路上,仔细地思索了一番。
商人,有钱,差什么?
地位,权利,尊重。
前两者,李清给不了,最后一者,要多少,李清给多少。是而,众商人才有这幅双目含泪之态。
当然,李清也不是胡诌八扯的,这些话,都是根据后世的一些演讲稿,改编而来的。
果然,真情实意,最容易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