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下马,大步流星而入。
片刻之后,淡雅庄正厅,马唐对着一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说道:“二爷爷,马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肖子孙马唐,请三甲‘铁浮屠’出战!”
“三甲‘铁浮屠’?唐儿,你可知,如此阵仗,我马家自成立至今,只用过两次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老者平淡不惊的对着马唐问道。
马唐听后,将并州军进攻凉州之事,不敢有一丝隐瞒的说了出来。
老者听后,对着马唐严声厉色地说道:“唐儿,你糊涂啊!”
说完之后,又见老者叹了一口气,继续对着马唐说道:“算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并州的‘银枪卫’,都来了吗?”
马唐听后,面带羞愧之色,对其说道:“二爷爷,我不知道。就连并州军为何突然出现这十万大军,至今为止,我也毫不知情。”
“突然出现十万大军?”老者听后,若有所思道。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王家,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们马家不义了。王云峰,不知道你这个老东西,还活着吗?”老者自言自语道。
片刻之后,老者对着马唐说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既然并州王家想吞并我们,那也就不用和他们客气什么了。三千金甲‘铁浮屠’,五千银甲‘铁浮屠’,一万铜甲‘铁浮屠’,你尽数带去。此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唐听后,大喜之。对着老者说道:“多谢二爷爷!”
“哼,先别急着谢。
等你回来,我们‘算算账’再说。
马家在你手中,竟然都到了如此地步。
你这个家主,当的很一般啊!”老者对着马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马唐,听到老者的话,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之意。只是低着头,乖乖的说道:“都是孙儿的错!孙儿定以此为戒,痛改前非。”
......
王俊贤的并州大军,以步兵居多。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前来攻城,带那么多的骑兵干什么?哪怕明知道不攻城,就是来做做样子,也要装的像一点啊。
又是半天之后,七万并州军被马唐亲自率领的四万凉州军追上了。
这四万凉州军,皆是骑兵。追上步兵,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虽然他们提前走了好久。
两军阵前
“好一招‘瞒天过海’啊。俊贤小侄,你的计策不错啊!可惜,算到了城池的得失,却没算到自己的安危。不知道,在王永腾的心中,是你王俊贤重要呢,还是我凉州这几座城池重要啊?”马唐对着王俊贤自信满满的说道。
王俊贤听后,自然是义正言辞的回道:“马唐世叔,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其实,我很纳闷,你就四万人马,而我方,整整有七万。
虽然你方是骑兵,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但我方将士的数量,足足是你方的两倍啊。
你的信心,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啊?”
马唐听后,仰天大笑道:“哈哈,从何而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罢,马唐对着身后的一万铜甲‘铁浮屠’下令道:“杀!给我破阵!”
话音刚落,便见凉州军阵中,一万人马排成了整齐的阵型。
阵型整齐却不密,稳重而不乱。
‘轰’、‘轰’、‘轰’,一万大军向前行进着。
给对面的并州军将士,形成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这军队,好精锐的感觉!
比疯狼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俊贤见后,立即下令道:“大床弩准备!发射!”
虽然对方的阵型很疏松,但必须要发射一轮大床弩。
射不射中的不重要,将对方的士气压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作战之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士气。
‘嗖’、‘嗖’,大床弩的弩箭飞射而去。
对面冲锋阵型的将士见后,丝毫不乱。依然保持着阵型,呈冲锋之态。
弩箭过后,面前的冲锋阵型并没有想象中的为之一顿,除了几条弩箭的轨迹线空荡了之外,剩下的地方,依然存在着凉州军的将士。
临危不惧,视生死于无物。
单凭这点,这支凉州军的能力,就已经在疯狼卫之上了。
想时迟,冲时快!
就在王俊贤思索之间,这支人马冲了上来。
无数的狼牙棒从天而降,击打着并州军阵中,最前排的刀盾兵将士的盾牌。
管你的盾牌有多硬?
凭着战马的巨大冲击力和战士的力量,仅需一次,便能破除你的盾阵,冲入阵中。
这一点,是王俊贤所没有料想到的。
同时,当马唐看到并州军的军阵已破之时,立即对着身后的五千银甲‘铁浮屠’和两万凉州骑兵下令道:“杀!扩大战果,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