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能够轻易在脑海中构成的图案此刻却怎么都不能成形。
好在我经历过几次进化,上一次更是接近失控的边缘,对于这样的疼痛感并不是不能忍。
我下意识想抓住身边的东西,一伸手,却什么都没摸到。
陈语冰呢?
“三档。”
就在我疑惑间,陈语冰的声音适时响起。
伴随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头疼,此刻我连思维都有心无法维持,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画面在脑内不停闪回。
同时似乎之前一直压制着那些污染的力量正逐渐变弱,耳边的呓语声越来越清晰。
就在此事,我隐约听清了一个名词。
“周天将至……”
似乎以前也在什么地方听过?
但很快我的思绪又被其他东西填满。
“呃……”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压抑着痛苦,却依旧隐忍着。
此刻,思维已经无法成形,我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手指。
好想摧毁些什么。
毁掉这里的一切……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四……”
后面我没有听清,也不甚在意。
奇怪的是,那些疼痛感,在这一刻忽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发酸发胀,身体像是被拆解又重组了一样,这种感觉甚至比之前的疼痛感更让人觉得难捱,让我忍不住想抓狂。
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
在这个时候,什么云雷纹摩尔斯电码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让人抓狂的念头。
痛苦吗?并没有那种所谓的疼痛,但却比疼痛更加折磨人。
就好像自己被强行塞进了一个狭窄容器中,再把这个容器丢入深海中一样。
与此同时,另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无法形容,但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水中浮木一样,莫名让我能在这纷乱的思绪中寻回一丝理智。
靠着这一丝理智,我捱了不知多久,才渐渐从这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说是恢复过来,其实也只是那种酸麻胀痛的感觉和纷乱的思维平复了一些,我仍旧有些浑浑噩噩的。
直到陈语冰抓住我的手。
借着这样的触感,我找回了一丝实感。
陈语冰扶着我坐到地上,将我的头盔摘了下来。
“好些了吗?”是陈语冰的声音。
视野恢复,我一抬眼便被眼前的场景下了一跳。
训练室内一片狼藉,好在结构坚固没有塌掉,但训练室内的一些训练设施东倒西歪,有些甚至已经碎了,惨不忍睹。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其他的调查员在远处全副武装的围观,还带着头盔拿着放爆盾牌。
“这都是……我干的?”我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嗯,没想到你出去这一趟进化这么多,差点拆了训练室。”陈语冰微微挑眉。
“那他们?”我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几个调查局的队友。
钢爵从盾牌后微微露出一点头:“我们听到动静,过来围观一下。”
说完,他迅速将头缩回盾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