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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骂骂咧咧道:“主子的地位都不稳,奴才先跑到我们西陇耀武扬威……”
听这话,八成是没有从那二人手中要来手谕,吴露白劝道:“师父,不过是俩个奴才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卸甲后我跟您去瞧瞧这俩奴才。”
私下里,吴露白一直都是称呼黄道圭师父。
他是她的枪法师父。
“你师父我什么时候受过气?”
黄道圭冷哼一声,接着说:“人已经被我丢出酆城。”
事已至此,吴露白也没有插手的必要,至于什么太子手谕既然没拿到也就算了。
“白露……”黄道圭称呼的同样是吴露白的小名,因为西陇军不会忘记那位姓白,身穿白甲,同王爷并肩杀穿战场的女子。
西陇吴王更不会忘记,不然也不会十多年不曾续弦了。
吴露白奇怪看一眼黄道圭,“师父,这可不像您的脾气,有什么直说便是。”
“上京城不能去!”
黄道圭直白道:“上京城那帮就爱掉书袋的迂腐老货,说出来的话酸腐还难听,待在西陇多自在,去受那委屈做甚?”
黄道圭根本就不担心陇王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抗旨拒婚。
白甲王妃的唯一女儿,脾气都和王妃一模一样,又臭又硬,王爷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舍得送去上京城让一帮迂腐老货戳脊梁骨。
正因为黄道圭太了解吴露白。
这事儿坏就坏在吴露白和白甲王妃的脾气一样又臭又硬,所以,在清楚西陇目前处境的情况下,一定会应下圣上的赐婚。
别说亲爹拦不住,就是亲爹的五十万铁骑都拦不下。
不然,陇王吴隅也不会下令让黄道圭护送吴露白即刻回王府。
明着是护送,实际上是押送。
吴隅这是担心吴露白直接前往上京城,准备软禁吴露白。
“不就是戳几下脊梁骨么?”
吴露白呲牙,有些没心没肺道:“师父您放心吧,我的脊梁骨和你教我的枪术一样,百战不折!”
黄道圭知道,吴露白一旦决定谁都劝不动。
不然,也不会在五年前同王爷彻夜长谈后,选择藏身在西陇军中。
但是,劝不动他也要劝,不能让吴露白跳入火坑。
黄道圭拿出太子的手谕递给吴露白,说:“奴才不经打,太子的手谕。”
‘入京死!’手谕上简单明了。
“呵!”
吴露白不气反笑,微瘪嘴,“师父,太子很忌惮吴家,怕我们西陇军啊!”
她虽在笑,但是双眸却有些阴沉。
简单三个字,简单明了的威胁。
但只是如此么?
当然不是了。
连入京都不同意,这哪是威胁吴露白,这是视整个吴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黄道圭适时提醒,“可能是旁人伪造,上京城这样的小人遍地都是。”
“伪造也好,真出自太子府也罢,都只能说明上京城的局势不容乐观。”
这上京城还非去不可了。
吴露白话锋一转,“师父,把送口谕的那俩奴才充军,丢进死侍营……”
稍一顿,吴露白解释,“至于罪名的话假传太子手谕就挺好,这样的手谕没人会承认。”
真让俩奴才回去上京城,上京城那帮迂腐老货还不以为吴隅老了,也怂了。
弹劾的奏章还不得成雪片一样递到圣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