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遇见了他,便认了兄弟。
当下三人重新见礼,陆谦把林冲拉到旁边,小声道:“那位公子,便是太尉府上衙内,我去颍州来回半个多月,便是去迎他去了。太尉一直无子,你也是知道的。府上原本养着的那个衙内,乃是过继来的,算不得数。如今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位亲生子,太尉心疼宝贝着呢。你若能得他的赏识,你担忧那件事儿,便也不算个事儿了。”
“原来是衙内!”林冲吓了一跳,仔细去瞧苏义,果然与高俅有几分相似,赶忙向陆谦道谢:“多亏陆兄指点……”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呼哧带喘的,脸都已经红了。见到林冲,赶紧跑过来扯住他的袖子,道:“官人快跟我来,娘子与人争执起来了。”
这一声不小,附近的几个人都听见了。林冲更是心急如焚,忙对苏义和鲁智深告了个罪,随着丫鬟向山门跑过去。
苏义原本打算在这儿等他回来,忽然想起来点事儿,一拍脑袋,急忙拉着钱胖子和陆谦追了上去。
几个人前后脚跑到山门处,果然见到一个小娘子被几个差役围着,急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正嬉皮笑脸地跟小娘子说话,只见他面目轻佻,虽然年纪不大,却像是脂粉堆里打滚的老手一样,充满了油腻之感。
林冲见自家娘子被调戏,早已是怒不可遏。他本是三衙的禁军教头,不怕差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肩头一顶,便把两个挡路的差役顶飞了。伸手扳过登徒子的肩胛,便要一拳怼在他的脸上。
此时,晚一步赶过来的陆谦已经看清楚了这登徒子是谁,急忙喊道:“林冲住手!你且看看,这人是谁?”
林冲闻言硬生生止住拳势,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太尉府上的小衙内。他茫然地看向陆谦,陆谦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放手。
此时吓得屁都凉了的高富帅,也看清了林冲的模样。胆子瞬间大了起来,他扳开林冲的手,跳脚骂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贼厮!”他扯着林冲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比划:“来来来,今儿你不打爷爷都不算好汉,你往这儿打,打爷爷一个捂眼青,看看咱俩谁倒霉!”
林冲哪敢下手,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高俅是他的顶头上司,即便高富帅不是他的亲生子。但若是林冲打了,高俅的面子也挂不住。若是高俅想给他小鞋穿,未来的日子还能过好么?
“尽出洋相!”苏义终于喘匀了气,指着高富帅骂道:“你说你发现了好东西,便是调戏良家妇女么?高富帅,你真是给太尉府丢人!”
高富帅回过头,瞧见苏义,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嘴硬道:“我哪知道她是小娘子,我还以为是没出阁的姑娘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到了娶亲的年纪,看见漂亮的姑娘,结识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