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按照最低消费,也有千贯之多。蔡同虽然不差钱,但这一千贯要是砸这儿,他至少十天半个月的也出不了府门了。
蔡同走到苏义身边,咬着牙小声道:“你这简直是在讹诈!”
苏义笑了笑,道:“没人强迫你。”
蔡同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挤出笑容来,道:“今天全场的消费,包在我身上了!蔡九,去结账!”他急忙喊自己的书童,现在结账还能省点,若是让他们敞开了再点,指不定花出去多少钱,要是一个人叫一个过夜的姑娘,翻倍再翻倍都有可能!
围观的自然不嫌事儿大,一听消费有人买单了,全都拍掌叫好。当然人情是不会记在蔡同身上的,谁让他输了呢?
“还有你!”苏义瞥了朱瑱一眼,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今儿若是钱胖子在这儿,事情就难办了。因为钱胖子是认得朱瑱的,苏糖被定为贡品这件事,实际上就是走了朱瑱的门路。钱胖子找上他,吃喝嫖赌陪了半个月,才勉强把这个小爷给拿下了。在造作局的贡品清单上,把苏糖加上了。苏糖因此一炮而红,才有了今天的日进斗金。
而且,他的爹朱勔,如今已经高升,主管苏州应奉局。贡品仍然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若是把朱瑱得罪死了,万一他报复起来,对嘉禾的生意可是大有影响。
但若就此轻轻揭过去,苏义心里也是不舒服。他想了想,对朱瑱道:“你觉得,这事儿咋办好?”
“我不想学狗叫!”朱瑱说着,拽过一张纸,抓起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欠条。欠条的金额也是一千贯,拍在了苏义面前:“若信得过,这张欠条你收好,三日之内,我自拿钱来赎!”
苏义瞧了眼高富帅,高富帅想也没想,伸手抓住朱勔的手,蘸着墨汁儿,在纸上按了一个黑手印儿。随后吹干了墨折叠好了放入怀中,拍了一下,道:“有账不怕要,姓朱的,我不信你敢欠我钱不给。三日之内不拿钱来,我去你家拍门要账,让你颜面扫地!”
“哼!”朱瑱扭过头不看高富帅,对苏义道:“今天输你一场,下次可没这么容易。苏义是吧,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说罢,便又站回了蔡同身后。这就是做狗腿子的无奈了,连拂袖离去的自由都没有。
崔念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见他们解决完了事情,才开口说道:“公子对上了对子,奴家心服口服,愿献唱一曲,请公子品评!”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无不喜形于色。蔡同更是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上去了,只见他一脸痴汉样儿,傻笑道:“能听崔娘子一曲,这一千贯钱花的值!”
其余众人也是七嘴八舌附和,崔念奴偷眼向苏义看去,见他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反而一脸困惑的表情,不禁心中微嗔。人皆言崔念奴的唱是京城一绝,怎在苏公子眼中,便是不值一提么?
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