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高俅笑了笑,道:“京城就是这样,水深着呢,你能看见的,只是浮在最上面的。我要跟你说的是,好奇心不要太重,看得见的就看看,你爹我还兜得住。看不见的,也别好奇,没什么用,还容易捅娄子。”
“哦、”苏义应了一声,不算答应,但也没否定。
高俅的意思,是想让他远离是非,远离危险。但苏义不是这样想,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最重要的,便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率性而活。如果因为可能来临的麻烦,就畏首畏尾,那什么都不要做好了,整天躲在屋子里看书最安全。
“我已经在国子监,为你办好了学籍。”高俅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递给苏义。苏义打开,只见这个折子里头,是一份身份证明。
“明日拿上这个去国子监,上几天的学。这样转过年来参加春闱,也更名正言顺一些。”高俅见苏义皱着眉头,劝道:“我知道你不屑跟这些纨绔子打交道,国子监的这些学生,也教不了你什么……但没办法,这是官家的要求,官家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左右也没几天了,入了小年就放假了,满打满算,也就十天,等你金榜题名了,也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苏义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还是说道:“好,我去读书就是了。”
他心里想的是,国子监再怎么说,也是国家最高等的学府,在经义策论的方面,肯定有非常擅长的老先生传授。刚好可以弥补他不足的地方,因为到现在,谁也不知道明年的制科考什么。所以就都要准备,苏义最怕的,就是考策论。经义他虽然背的少,但只需要背就可以了。作诗词,他更是不在话下,现在储备的量,还能撑一阵,随便拿出来一首,不说秒杀吧,也绝不会被比下去。
唯有策论,他是真的不会写。在吴春玉老爷子门下的时候,也不是他不想学。而是,还没等他学呢,吴春玉老先生就公开说,没啥能教他的了。他这么一说,苏义还不好意思去问了,否则被误解成奚落开蒙恩师,罪过可是大了。
国子监的老师,怎么也不能比吴春玉差吧。
就当是来一个考前补课班,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想来凭自己从小学到大学经历的几百次考试总结出来的临考经验,到时候也惨也不会惨到哪里去。
“顺便跟你说一下、”高俅喝着小酒,头也不抬,道:“今儿我在官家那儿打探口风,虽说官家没有明说,但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官家让你去国子监,可不是为了让你去念书的。”
“是官家让我去的国子监?”
高俅指了指折子上的印,道:“这是官家的印鉴。”苏义急忙起身,高俅把他按下来,道:“不用紧张,这是一个手札,不算是圣旨。”
苏义疑惑道:“官家为何要特意写个手札,让我去念书呢?”
“我猜啊,肯定是你赐婚的对象,如今也在国子监里头,让你过去,就是为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