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地坐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宛儿认真看着章朗,想寻找出他制作手法上的特别之处。但是,看了半天,始终觉得,章朗虽然手法娴熟,但是作品中规中矩,没有创新,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一个时辰后,宛儿已经忍不住犯困。
她不能犯困啊,她还得学习好的技巧比赛呢。她狠心地用手轻轻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精神了不到一会儿,脑子里的疲劳虫又钻了进来。
宛儿揉了揉眼睛和太阳穴,勉强地用手支撑着头,以至于不让自己钓鱼。
“这就困了?你的决心也就这点。”章朗轻蔑地笑道。
呃?说她没有决心?还不是你技术不够。宛儿思索道,不行,坐在这儿,她根本学不到什么,她不能再在这个章朗身上浪费时间。
宛儿伸了伸懒腰,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道:“章师傅,我可以在周围逛一会儿吗?”
章朗没有回应她。
没有回答,这...那么尴尬的局面,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马上解释道:“章师傅,我想上个茅厕,很快回来。”
章朗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说话的真实性。
宛儿的手捏了捏裙子,一副很急的样子,并且目光很真诚地看着章朗。
“去吧。”章朗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完便继续低头做事。
装样子得装的像一些,宛儿赶忙跑出章朗的视线,气喘吁吁地来到陶瓷架旁。
尽管是琳瑯满目的陶瓷,宛儿的视线还是被一个及其出众的古典陶瓷所吸引。
这个陶瓷,仓绿色的色调,给人一种水墨画的既视感,又有沉淀的历史感。
路过的工人见宛儿呆呆地盯着它,便骄傲地说:“姑娘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的镇厂之宝。”
宛儿回神看到这个手持颜料的工人,一副乐于讲解的样子。宛儿好奇地追问:“哦?这个陶瓷是出自姑娘之手吗?”
“不是,听说过章朗吗?”
“嗯,听闻过此大名。”
“这个陶瓷就是出自他之手,他刚来我们这里没多久,极有天赋,进步极快。”她拎着颜料的手,忍不住握在一起,眼神里遍布欣赏与佩服。
“章朗,原来如此厉害!”看这个陶瓷,与自己刚刚看章朗制作的陶瓷,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原来,他,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但是,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呢?
“章朗不仅人聪明,对我们也很体贴。每次我们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问他,他都会很耐心地解答我们。”她忍不住滔滔不绝地继续夸赞章朗。
宛儿不解,章朗很体贴?很有耐心?为什么他对自己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跟眼前这位姑娘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章朗说话不像是我们这边的口音,姑娘知道章朗是哪里人吗?”宛儿想打听一些关于章朗的事,好了解这个人。
“这我真不知道……”厂里的人虽然都认识章朗这个人,却真没人知道这个人的身家背景。
她看了看手里的颜料:“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很多活没干呢。”说完径自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宛儿始终觉得章朗不简单。不是这里的口音,看他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与镇上的男子有点区别,看他的作品,更是不简单。
宛儿越想越觉得蹊跷,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面前隐藏实力,怎么样才能让章朗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呢?
看来自己在章朗的实力远比自己想象的强,在他这,是能学到东西的。
这个师傅,宛儿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