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沈戈应是左臂伤口被洪水浸泡后,引起的发热。女儿觉得他应内服生地黄、木通和生甘草梢,外用大黄、黄连、黄柏和蒲公英清洗伤口,退热的话可以用柴胡、金银花、黄苓、连翘等。娘,女儿记得对不对?”
房氏疲累的脸上露出惊喜,“对不对得问你父亲,不过娇娇能记住这么多药名,已十分了不得了。”
林如玉……好吧。
房氏持家多年,虽不精通医理,但对家中经营的主要药材的药性、什么时候采收什么药材还是知晓的,“这个月份正是采收连翘和金银花的时节,黄皮树山上定有,蒲公英更是漫山遍野,明日咱们多采收些回来备用;大黄长在高山之上,这里应没有,又是泻下药,不可乱用……”
林如玉星星眼望着母亲,“娘懂得好多!”
房氏被女儿逗笑了,“娘若连这些都不懂,怎么掌管家中生意?”
林如玉握起小拳头逗娘亲开心,“女儿回去后,要跟娘亲学掌家的本事。”
经历一场劫难,以前只想着玩的女儿长大了,房氏开心又心酸,“你也到了收心学真本事的年纪,否则娘可不敢把你嫁出去,让你被人骗得团团转!”
上辈子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学,被安自远骗惨了,还连累了家人。林如玉搂住娘亲的腰,把头埋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傻丫头……”房氏以为把女儿吓到了,抬手抚着道,“就算学不会也无碍,有爹娘在呢,还能眼看着你被人欺负了不成?”
“嗯……”林如玉抱紧母亲不松手,这辈子谁也别想把亲人从她身边夺走。
想到安自远,林如玉的思绪又转到沈戈身上。以厢房中生子偷偷朝自己眨眼睛的动作和沈戈的神情来看,沈戈是想利用这场病做局,对付安自远。
他会怎么做呢?
林如玉眼睛转了转,便明白了,与母亲道,“娘看沈戈今晚……”
房氏轻抚着女儿的背,缓缓道,“娘和阿衡被押到陶家庄后,被人用水泼醒,那些人想……娘哀求无果,亮出身份,他们还不肯收手。你弟弟对他们又踢又打,娘挣扎时撞破了头,是关在隔壁暗室内的雅望先生喊了两句话,那些人才住了手。”
“雅望先生说,娘和阿衡早晚有一日会被放出来,若他们折辱了娘,娘归家之日,就是他们的死期。听那些畜生还没被吓住,先生又慷锵有力道,即便没有那一日,他得脱牢笼之日,也是他们的死期,那些人这才畏惧,收了手。”
“雅望先生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得他教导的沈戈也是君子。咱们受了他们的恩德,必要涌泉相报。”房氏目光沉着,“今晚咱们帮不上忙,就好好养精蓄锐,明日一早采药归来,给恩公退烧。”
“嗯!”林如玉应下。
不止明天,今晚自己一家也能成为沈戈的助力,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她们武力值低,但分散安自远的注意力,还是能做到的。林如玉抬起小脸望着母亲,“沈戈说很快就有人摸到庙里来了,咱们得趁着没来人之前,多存点吃食。女儿看后院菜园里长了很多豆角,豆角摘下来能放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