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就在此时,突然生变!
一指冷箭快似流星般向他射来!
在空中的灰影当机立断,甩出一柄匕首,匕首打中箭尖,发出一声脆响。
这脆响惊醒了在大福身边坐着打盹的林瑞,他连忙将坐在窗边的大福扑倒,护着他躲在窗下。
射完这一箭,大福今晚的差事就办完了。
窗外,又有数只箭射向正在下坠的灰影。灰影抽刀左右拨挡,腿上还是中了一箭。
眼看着灰影就要落水逃生时,荡到船边的三根芦苇管下,三道身影破水而出,分三路袭向灰影,刀剑相撞的声音在空中激荡,转眼间四人已过了数招。
见灰影负伤仍能以一敌三不落下风,马三叔待不住了,“叔祖,我也……”
“莫慌。”
沈尚直沉稳镇定,将弓拉满,箭尖直指灰影,寻了机会一支冷箭射出,正中他的后背。
灰影中箭后抖手一扬,一片白烟散开,逼得与他打斗的三人立刻退后,船上多箭齐发时,灰影纵身跳入水中,逃得不见踪迹。
“是白灰!”
灰衣人跳入水中后,船上的镖师们也认出了他洒出的白烟是何物,便知上当了,一片懊恼声。
马三叔也扼腕叹息,“早知道我也埋伏在水里啊,保管要了他的命!”
沈尚直道,“穷寇莫追。此人身手高强,若是被逼入绝境,咱们这边定有伤亡,现在这般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现在出去跟着守船。再等不到一个时辰天微亮后,咱们立刻拔锚启程。”
“您老多加小心。”沈尚直扶着沈尚直躺在床上,叮嘱生子照顾好叔祖,才提刀跑了出去,正巧遇见换了衣裳被林瑞引过来的陈宏。
两人抱拳,相互打了声招呼。马三叔去船上巡守,陈宏进入房中,眯眼适应房中昏暗的光线。
生子低声唤道,“宏叔?”
“是我。”陈宏向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过去,抱拳行礼,道出鲍励告诉他们的暗号,“在下陈宏,您可去运河西岸看过垂杨柳?”
沈尚直含笑应道,“西岸的杨柳不及东岸长得好,下次小哥可去东岸瞧瞧。”
暗号对上了,铁骨铮铮的陈宏鼻子一酸,单膝跪地,“属下……”
沈尚直打断他,“起来说话。”
“是。”陈宏一下明白船上人还不知道沈尚直的身份,连忙起身恭立。
“鲍励可还好?”
“鲍爷的伤已好了大半,他们正带着人四下寻找您老的下落。”
沈尚直抚须,“天亮之后若雨势不大,在距此十里外的高山顶上升起两道狼烟,招人前来护船。”
“遵令!”
沈尚直又问道,“方才那人你可识得?”
“在下看他的身形和招式,很像安自远身边的随从,安逢春。叔祖可听人提起过这个安自远?”
“你可认准了?”房氏将提着棍子的女儿拉进房中还没来得责备她,便被她的话惊住了。
“认准了,他就是随时跟在安自远身边的安逢春。”林如玉言之凿凿,虽然这一世她见安逢春次数不多,但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她绝不会认错。
房氏柳眉微蹙,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