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生得相貌堂堂,很是惹人注目,向林二爷打听沈戈的人不少,所以郭慎全问起,林二爷也没多想,如实回道,“他是我家的恩人,我大嫂被山匪劫持撞伤头,多亏了沈戈帮忙才能平安返回宣州。”
郭慎全借着吃饭闲聊的机会,向林二爷打听清楚了沈戈的来历,听得他如今在宣州开茶馆,心中便踏实了些。
饭后,郭慎全立刻提笔给武安侯写信,信刚刚写完想让徒儿送出去,小药童却先送进来一封书信,“师父,这封信是一个叫做邹顺的人送过来的。”
邹顺?郭慎全捋须,不认得。
见师父取出信笺盯着看了许久,小药童紧张问道,“师父,又有人请您去治病么?”
郭慎全回神,将信纸叠好,放在自己写的书信上,又提笔写了三张食补方子,递给小徒弟,“为师要歇息了。童儿将食方交给林家人,让他们照方为林夫人调理身体。”
小药童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师父怎忽然这么大方了?”
郭慎全气得吹胡子瞪眼,“恁多废话,快去。”
小药童接了方子,笑嘻嘻道,“徒儿送了食方,可以去林家园子里玩耍么?”
“看看可以莫给人家添麻烦。”
“是!”
徒儿走后,郭慎全捋须望着满院盛放的菊花,喃喃道,“分明一般无二,怎会不是呢……”
邹顺给郭慎全送了信,返回林家园子复命。
沈戈此时与林二爷追忆芳华园诗画义卖会的盛况后,提起东竹先生要来宣州的事。
“当真?!”林二爷声音猛地拔高,“戈儿不是在哄二叔开心?”
沈戈笑出声来,“侄儿可不敢拿这事儿哄您,算着日子,先生三日后就到了。”
“九月当真是个好时节,前日我刚有幸目睹了松眠先生的画,马上又能见到东竹先生了!”林二爷感叹一声,忽然跳起来抓住沈戈的肩膀追问,“沈小戈,二叔能与你一块去城门外迎候东竹先生吧,能吧?”
沈戈答得相当干脆,“只要二叔有空,当然可以。二叔没空也无妨,先生到了后,会来您这儿拜访,到时二叔就能与先生把酒言欢了。”
狂喜中的林二爷定了定神,问道,“我家四处都是铜臭,先生怎会屈尊降贵……”
沈戈见四下无外人,便压低声音道,“若没有二妹出谋划策,增派人手,单凭侄儿之力救不出先生。不过敌暗我明,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先生在外人面前也不会提及此事。”
什么也及不上侄女的安全重要,林二爷连连点头,吩咐道,“竹青快去把姑娘请过来!”
听了林二叔的话,沈戈下意识坐直身体,偷偷整了整衣衫,又抬手扶了扶帽子。这座小亭只有四个石凳,他与林二叔面对面坐着,等如玉来了,岂不是要坐在自己身边?
沈戈强压要翘起的唇角,告诉自己不许胡思乱想。
林如玉进入园中,抬手顺了顺自己头上的两根冰绸发带,又将耳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才穿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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