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边有二十多个高手保护,他奈何不了我。”
“安逢春是我杀的。”林如玉岂能让沈戈一人背负所有,“假安自远算计林家在先,遇到沈哥在后。这笔账,我们定要跟他算清楚。再说在假安自远眼里,先生、沈哥你和我林家本就是一体的,他若回来报复,咱们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沈戈笑弯眼睛遮掩内心的悸动,“二妹说得对,所以安逢春是我杀的还是你杀的,在他看来都一样。”
怎就一样了?林如玉鼓起腮帮子。
房氏问道,“戈儿是怎么散的消息?”
沈戈坐正回话,“侄儿让邹顺半夜扛着麻袋,在芳华园外走了半圈。伯母放心,就算惊动了衙门,他们也抓不住什么把柄。因为麻袋里装的不过是一头猪罢了,我有证人,证据确凿。”
“你这孩子……”房氏忍不住笑了,林二爷想到那般场景,笑着锤了一下沈戈的肩膀。
林如玉下意识想阻止二叔,因为沈戈肩膀上有伤。幸好理智忽然占了上风,才没令她做出傻事。
***
洪水退去,假安自远败走,母亲身体渐渐好转,林家店铺的生意也蒸蒸日上,重生归来后一直紧绷着的林如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口气一松,她也病倒了。
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受了些寒气,须吃药歇息几日。
待林如玉的身体康复,也到了她的好姐妹赵锦欢出发去苏州成亲的日子。林如玉带着二妹,跟随母亲到赵家为赵锦欢添妆、送嫁。
林如玉上次来赵家时,坊间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传得正凶,满院女宾虽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林如玉这次来赵家,坊间谣言已散,满院女宾看到她,都有些酸溜溜的。林家主母生病静养之时,林如玉抛头露面在外主事,这些人本等着看她的笑话。谁知林如玉竟办了一场轰动宣州的重阳义卖会,成了太守府的常客,还得了太守夫人的亲口称赞。
这是所有宣州商贾,求不来也买不来的体面!
太守的嫡孙祝瑞明今年十五,正是说亲的年纪,林如玉入了太守夫人的眼,保不准林家使使劲儿,就能把女儿送进太守府去。若是真让林家攀上了这门亲事,林家可就要一飞冲天,他们骑着马都撵不上了。
几经大风大浪的林如玉,早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了,将母亲送去赵家花厅坐好,又叮嘱婆子丫鬟好生照看着,便拉着二妹去赵锦欢的闺房,给她添妆。
两人刚出花厅,便瞧见赵锦欢的大哥赵明祎带着几个男子走了过来,林如玉一眼便瞧见了其中的沈戈和表哥张志生。
躲避是来不及了,林如玉大大方方地带着二妹站定,向赵明祎问好,“赵大哥。”
赵明祎停住,熟稔问道,“我听锦欢说你前几日身体不适,现在可大好了?”
林如玉还没来得及回话,张志生上前一步关心道,“表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