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元偏偏在此节骨眼上“悬梁自尽”。
刚抓住的线索,又断了。林如玉感到假安自远虽然走了,但他的眼线就隐在暗处,窥探着林家的一举一动。
他们不杀二叔祖,是因为他知道的事情还不足以被灭口?该怎样把这些人揪出来?
过来给房氏针灸的郭慎全从房中走出来,坐在桌边,主动开了口,“徐露元是宣州司仓书佐?”
林如玉回身,给郭神医行礼,“正是。”
郭慎全提醒道,“朝廷命官留书悬梁自尽,宣州必须将此案上报吏部和刑部。按规矩,朝廷会派人下来查清问明。”
林如玉追问道,“大人,来的会是什么兴阳的官员么?”
郭慎全仔细净手后,才道,“应是吏部和刑部官员,也有可能是从附近几州抽派官员过来。不管来的是谁,除非是与宣州太守有仇的,否则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与宣州太守有仇?林如玉立刻想到了安王府。若是平级抽调官员过来查案,安州官员就能名正言顺到宣州了,安王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郭慎全捋须,打断林如玉的沉思,“丫头,你母亲的病再有十日就能痊愈了。”
林如玉回神,惊喜抬手给郭慎全行大礼,“多谢大人!十日后,如玉派大船送您归乡。”
哪个说要回乡了?郭慎全略不自在地转头看向门外。
林如玉福至心灵,立刻道,“大人可否多留几日,也让我们有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
郭慎全嘴角翘了翘,却依旧捋胡子拿着架势,“小小宣州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林如玉回道,“宣州城外群山环绕,树高林密,出产各类药材。大人若是感兴趣,我们陪您进山转转?林家在山下村庄里有不少收药材的小店,常收到品相不错的药材。”
郭慎全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却还装着勉为其难道,“虽没什么好看的,去瞧瞧权当消遣了。”
待母亲醒来后,林如玉将喜讯告知。房氏自也是高兴异常,“让你二叔带人亲自陪着,务必要将郭神医保护周全。”
别的或许不成,吃喝玩乐可是林二爷最擅长的。他拍着胸脯保证,定叫郭神医宾至如归,乐不思蜀。
待大夫走后,温氏来到房氏房中,小声与她商量,“我自前年小产之后,每来葵水便肚子疼得厉害,喝药也不见好。大嫂您说,我这病能让郭神医给看看么?”
“这么大的事,你怎不早告诉我?”房氏细细问了几句,又道,“弦真说郭神医善治内外伤,咱们先请神医给你把把脉,若是他老人家治不好,我就将你的脉象送去沔州,沔州城中有位老郎中善治妇人杂病。”
温氏见大嫂肯请郭神医为她诊脉,高兴地咧嘴笑,“还是大嫂疼我。”
待温氏走后,房氏与女儿商量此事,虽知不可能,但还是尝试问道,“郭神医不会轻易出手为人诊治,娇娇可还记得其他药方?”
林如玉点头,“女儿默一张出来,请神医为二婶医治。”
林如玉脑子里有数十张这里没有的药方,除了默出一张给二婶看病,待与郭神医再熟悉一些,她还想用药方,请他为自己配置假安自远杀人用的钢钉上剧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