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要什么彩头?”
林大福早就想好了,“二妹陪我玩三局挑木棍。”
这彩头,很大福。
林如玉很是干脆地点头,“好,咱们一块玩挑木棍,三局。谁赢了,我给谁一匣十二生肖银裸子。”
一帮小家伙们欢呼着应了,奔回花墙里,围着桌子玩挑木棍。
沈戈也想要林如玉的银裸子,可还不等轮到他上场,便有丫鬟进来,将他请去了前厅。
沈戈恋恋不舍地看向林如玉,拿着三根小木棍的林如玉也抬头看他,无法言表的亲昵在两人之间默默流动,沈戈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扛起来,扛回自己家里去。
他想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家,已经很久,很久了。
林如玉不知沈戈与母亲说了什么,只知他们在前厅待了许久,天擦黑时才离开。
夜里,母女俩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十七年前,娘跟你一样大,与几个堂姐妹去湖上划船,偶遇你爹。第二日,你爹便跑到房家提亲,你外祖父气得让人拿棍子把他打了出去。”
这件事林如玉听父亲炫耀过很多回,“后来,外祖父终于被我爹的诚意感动,同意了这门亲事。”
房氏笑了,“你外祖父至今都不满意这门亲事。是娘自己相中了你爹,你外祖父不得不应了。”
林如玉好奇问道,“娘是怎么相中我爹的?”
跟女儿提起自己与丈夫的事,房氏罕见得有些害羞,“与你爹初见时,娘虽觉得他生得俊俏,却看着傻呆呆的。后来他数次登门求亲,娘也恼了,你大舅和二舅联手去教训他时,娘也扮作小厮跟了去,想打他几下出气。他任打任骂,然后条分缕析地跟你大舅和二舅讲把我嫁给他的诸多好处。你两位舅舅觉得他市侩,论亲事跟谈生意一样,娘却觉得他说得很对,越看他越顺眼。”
林如玉更好奇了,“我爹爹说了什么?”
“他说,正是因为相中了我这块世间独一无二的美玉,才会拿出他的身家性命来求娶我。还说我若嫁他,他保证我会过得顺心遂意。若哪日我不愿跟他过日子了,他便将所有的钱财、家业都留给我,林家人绝不会为难我。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契书,塞进你大舅手里,上边不只列了他有多少家业,连同他以后赚的家业也算在内,还说他以后会赚下比那会儿多几十倍、上百倍的家业,让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那时你爹才十六岁,已经有四家铺子和四条大货船了。得知我被这么点东西打动了,你两个舅舅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外祖母说向我提亲的世家子弟,随便拎出哪个来,也不只有这点家业。”
“娘就问,那些是他们不靠家里,自己挣的么?他们以后能挣出比现在多十倍、百倍的家业么?家里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后来你外祖母点着我的脑袋,说我掉到钱眼里去了。”
说到这里,房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林如玉则抱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母女俩笑够了,房氏才继续道,“后来娘嫁到林家,心里其实是后悔过的。”
林如玉抬眸,“是因为离外祖父和外祖母太远了么?”
房氏摇头,“不只如此。”